展昭自然知道白玉堂在費解什么,蔣楠的狀態的確是很奇怪,通常來說,如果一個上了些年紀的人保養得很好,打扮得年輕一些,很難被人察覺。可打扮年輕,也就是傳說中的裝嫩是有一定底線的,四十扮三十ok,三十扮二十也ok,二十扮十幾歲也可以,可要四十扮十幾歲……就算再是天才演繹得再像,生理上還是有缺陷的,是不可能完全達到的,哪怕是通過最高超的化妝術。
蔣楠的確化了妝,一張臉涂得好白好白,厚厚的底色幾乎純白,將整張臉上所有的歲月痕跡都遮蓋起來了。一雙眼睛畫了很黑很清晰的眼線,而讓人不太能理解的是,她將自己一的雙眼皮,畫成了單眼皮,感覺整個人都變樣了。最要命的是她的嘴唇。通常學生妹都會用一些淡色的水晶唇膏,給人一些瑩潤又很有活力的感覺,也有些走性感點路線的喜歡烈焰紅唇,蔣楠倒好,不僅什么唇膏沒用,還用厚厚的粉底把嘴唇也涂上了,干裂的嘴唇起了薄薄的一層硬皮,勾勒出了嘴唇的形狀。
白玉堂有一種想回家洗眼睛的沖動。
這時,房間里傳來了其他的聲音,似乎是杯盤撞擊聲。
兩人回了回神,再看……
就見蔣楠一人坐在漆黑的廚房里,一張四人小方桌前邊,用刀叉開始吃東西。
展昭的貓鼻子這時候起了點作用,他捂著鼻子看白玉堂,那意思似乎是說——好重的血腥味。
白玉堂視力好,雙眼的適應能力也很強,適應光線之后,就看清楚了燭光下,蔣楠在吃的東西……
作為一個有潔癖的人,強大的意志力也不能幫白隊長客服那股由胃部涌上來的惡心感覺。
蔣楠吃的是一客生牛排,幾成熟白玉堂是看不出來,不過紅色的血還是清晰可辨。
展昭也看明白了,因為蔣楠白色的嘴唇上有了血色,而且還有一道紅色順著嘴角流下來。
他睜大了一雙眼睛看白玉堂,像是問——那個是醬汁是不是啊?
白玉堂一聳肩,就見展昭認真看他,那意思像是說——排骨什么的,不吃了!
沒多久,蔣楠吃完了飯,放下刀叉,拿著兩支蠟燭,離開了廚房。
蔣楠的活動區域似乎就在一樓,白玉堂和展昭跟著她繞著別墅轉了半圈,看到另一邊窗戶口,白馳和趙禎似乎也在看。
趙禎對兩人“噓”了一下,示意人來了!
四人繼續圍觀。
就見蔣楠走到了客廳之后,坐在沙發上,嘴角還掛著那條紅色的血跡。
趙禎困惑地看白玉堂和展昭——這是什么造型?
蔣楠突然伸手從茶幾上拿起什么東西抱在懷中,是一個甜瓜。
眾人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再看,確定沒看錯,就是那種滾圓滾圓,綠色長著白□□痕的甜瓜。
蔣楠雙腿收起,斜靠在沙發上,一手抱著甜瓜,另一只手輕輕地撫摸著,那樣子,像是平日公孫抱著魯班邊揉毛邊看恐怖片的造型。
就在眾人困惑的時候,只聽蔣楠突然說話,“艾米利亞、艾米利亞,下一個輪到誰?”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皺眉。
說完話,蔣楠嘻嘻地笑了起來,笑得人往下掉雞皮……
白玉堂和趙禎加上白馳都一臉困惑地看展昭,像是問——人格分裂?
展昭嘴角抽了抽——沒見過這么裂法的,像鬼上身更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