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那些海盜。”白玉堂想了想,“當年越戰的時候留下了很多武器,越南不少漁民都會拿著武器在海上打劫,只是我不太明白……”
“對啊,他們頂多打劫一些小船,這么大一艘游輪都敢搶?”馬漢覺得不可思議。
“再說了!”趙虎也不明白,“干嘛把全船的人都殺了?”
“那些越南人說了什么?”白玉堂問展昭。
展昭道,“基本都是在求救,能聽清楚的說話聲依次是,‘救命!’、‘鬼啊’、‘你是什么人’、‘救命’、‘快跑’、‘別殺我’……最后一句最清楚‘鬼船,救命,我們遇到鬼船了!’”
“鬼船?”眾人面面相覷。
“馬里奧的筆記里沒寫到還有別的船啊?”公孫不解。
展昭見白玉堂皺著眉頭似乎有什么事情很想不通,就問,“怎么了?”
白玉堂看了看他,道,“我只是覺得奇怪,如果那群人都是海盜,似乎步驟不太對。”
“步驟?”展昭疑惑,“什么步驟?”
“你想,海盜們有槍,先將所有人都控制住,再搶東西,就算要處決所有人,也要搶完了,臨走的時候這么干,對不對?”
眾人想了想,都點頭。
“如果一上船就處決所有人,恐怕會引起大規模的反抗。”馬漢似乎明白了白玉堂的疑惑。
“他們殺光了所有人,還要將尸體拋進大海。”展昭摸著下巴,“表示他們想要那艘船……”
“別忘了船上還有一批富豪。”公孫提醒。
“是想把船上的富豪連同船都帶走然后勒索?還是單純只想要那艘船?”展昭想了想,“這種做法那么復雜……不像海盜。”
“在海上有船,還有強大火力的,除了海盜之外還有兩種人。”白玉堂皺著眉頭,“一種是毒販子,還有一種是某些小規模的武裝組織,那些富豪有線索么?之后有沒有接到勒索的案件?”
“沒有,一整艘船,連人帶船消失在了太平洋里。”蔣平迅速搜索了一下,“頭,你那兩條說不定還真有些線索。”
“嗯?”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看蔣平。
“我剛剛搜索了一下2003年之后到現在,這一片區域的海警執法記錄,看看有沒有越南籍的毒販或者走私販落網的,倒是真的有一個!”
“一個?”展昭高興,“詳細資料。”
“這個人叫阮文高,當年因為販毒落網,他現在就在s市啊!”蔣平有些驚喜。
白玉堂聽著都新鮮,“他一個越南的落網毒販,為什么會在s市?監獄?”
“在精神病醫院。”蔣平查出了他的簡歷和病例,傳給展昭和白玉堂他們。
展昭大致看了一眼,挑眉,“還是個傳奇人物啊!“
眾人都詳細研究了一下,這個阮文高出生在越南的一個漁村,水性很好,從小就喜歡潛水捕魚什么的。十六歲開始混黑道,幾年后混得風生水起,成了越南一個大毒梟。后來他的團伙在一次大規模的掃毒行動中被打散了,他身邊就剩下一小部分人,逃到了海上……從此銷聲匿跡。
2003年,夏威夷附近的海上搜救隊員救起了一個抓著木筏漂浮的男人。他也不知道在海上漂浮了多久,骨瘦如柴還皮膚漆黑,但是死死抓著木筏沒有放手。他被送入醫院之后,警方根據他的指紋從國際刑警的通緝犯名單里找到了他的身份,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毒梟阮文高。
阮文高在醫院療養了十幾天才徹底恢復了過來,但是他雖然醒了,人卻也瘋了。
他被引渡回國后,一直關在監獄里,但是此人有嚴重的暴力傾向、狂躁癥、妄想癥……等等。阮文高身背多項罪名,最要命的是他還牽涉到一大批黃金的去向。
“黃金?”白玉堂好奇,“多少黃金?”
“據說阮文高還有幾個毒梟,在金邊附近的毒窩里藏有大批量的黃金,當年阮文高逃走的時候,不止帶走了大量的武器還帶走了所有的黃金。因此不止是警方,連其他的那些毒販子都在找他。但是阮文高是真的瘋了,無論怎么跟他說話他都神神叨叨的。”蔣平給了眾人一張阮文高的照片,“他最近在s市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
白玉堂聽著不怎么合邏輯,“他是重刑犯吧?為什么跑出來外面治療?越南沒有精神病醫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