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爵說著,問白玉堂和展昭,“要不要猜一下?”
展昭和白玉堂不答,看著他,示意——你繼續!
“憂傷和絕望。”趙爵淡淡道,“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會襲擊他人,而在極度絕望沒有退路的時候,會奮起反抗。要害人需要夠邪惡才行,可要自救就不同了,甚至想都不用想,是人類的本能!”
展昭和白玉堂皺著眉頭聽著——反抗和加害,的確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狗急跳墻兔子急了咬人。”趙爵捧著臉叼著吸管呼嚕呼嚕喝飲料,“憂郁癥嚴重的人時常會伴隨狂躁癥,會有極強的攻擊性,也是這個道理。一切在外人看來極度危險的行為,在他自己看來,只是在自衛。”
“于是……”展昭看趙爵,“那位布魯斯干了什么?”
“情緒興奮劑。”趙爵開口,“你應該不陌生。”
展昭摸著下巴,“藍色的戒指,銀色的戒托……海浪的波紋,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什么情緒興奮劑?”白玉堂不太明白。
“等于是一種暗示,刺激人情緒的,讓人悲傷絕望產生幻覺。”展昭道。
“這樣一枚戒指就能做到?”白玉堂好奇。
“對的,戒指上可以存留大量的信息,有時候一幅畫、一首音樂、一個手勢、一件藝術品里面,有意地放入潛意識信息,可以誘導人的情緒變化,就好像世界著名的自殺瀑布。人總說瀑布是‘自殺的磁鐵’,每年吸引很多人從瀑布跳下去。有人研究過,有幾個瀑布的自殺率特別高,這是因為水流造成的情緒牽引。同樣的道理,深藍色的廣闊會讓人產生窒息或者呼吸困難的錯覺。深紅色的悅動和閃爍,會讓人產生灼燒感,不是每個人都如此也不是每個地方都如此,但是運用得當,就是形成暗示的最佳手段,特別是在人情緒波動還比較大的時候。”展昭輕輕摸著下巴,“將暗示符號化,于是那枚戒指,變成了災禍之源。”
白玉堂聽后,想了想,“這么說,當年艾米利亞之所以那么憤怒,殺光了所有人,以及后來的一連串行為,是因為那枚藍色亡靈的戒指,也有這種功效?后來那位布魯斯博士受到啟發,自制了一枚戒指,同樣的效果,開始利用人做實驗。不管試驗期間發生了什么,反正最后實驗失敗了,按照慣例所有試驗品銷毀。可有一個試驗品活了下來,帶著那枚戒指,生活在海上,那個女鬼不是艾米利亞……可她為什么自稱艾米利亞?”
“她啊應該就叫艾米利亞。”展昭看了看趙爵,“就好像有人給寵物取名叫愛因斯坦一樣,布魯斯給他的試驗品取名叫艾米利亞。你說他是天才而不是瘋子,是不是因為,布魯斯創造她的本意,并非為了讓她失控殺人,而是有別的什么原因,但是后來被人利用了?”
趙爵笑了,一句提點,和吃完一個芒果班戟的時間,展昭、白玉堂已經把案件分析得七七八八了。
“我知道的反正只有這一點點。”他拿起餐巾優雅地擦擦嘴,“跟案子有沒有關系,你們自己調查去。”
“艾米利亞貨到現在,從海上到了陸地,還會催眠?”白玉堂問,“她為什么搞出這一連串的謀殺案?”
“應該沒有這么簡單。”展昭輕輕一擺手,“顯然,當年襲擊海盜船,是艾米利亞案件的一個起因,而這幾天在s市發生的一連串案件,和她有關系,她一定還有幫兇,絕對不是她一個人干的。”
“幫兇是誰?”白玉堂問。
“嗯,那個幫兇……”展昭話沒說完,白玉堂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白玉堂接聽后,皺眉,“什么?攔住他們!”
“怎么了?”展昭好奇。
白玉堂看了看時間,“史蒂芬他們在艾米利亞號上集合了,貌似今晚就出海,那群人,究竟在著急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