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馳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他總讓我想起禎。”
“他倆像么?”趙爵好奇。
“像的。”白馳點點頭,“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種人哦,好像想做什么都可以做的好,又聰明、樣貌又好、出生好、心態好,大家都想要的,他卻好像不在乎一樣,偏偏喜歡一些大家都覺得跟他不般配的東西……或者人。”
趙爵盯著白馳看了一會兒,湊過去在他腦門上親了一口,“誰說你跟他不般配?是那傻子配不上你,你看得上他是他撿到寶。”
白馳揉了揉腦門,有些不好意思地嘟囔了一句,“亂講”說完,就去一旁繼續找線索了。
趙爵摸了摸鼻子,抬眼再一次望那幅畫。
展昭剛才也聽到了趙爵和白馳的對話,似乎若有所思,走了過來,站在他身邊仰臉看那幅畫。
兩人默默站在畫前,看著同一幅畫,表情一致,就是沒有表情,兩雙各有特點的漂亮眼睛里,映出畫中的驚濤駭浪。
白玉堂走了過來,站在兩人身邊,“你倆能提供些有用的線索么,現在不是擺pose的時候。
展昭和趙爵一起回頭看白玉堂,“你有沒有自卑過?”
白玉堂皺眉,“什么?”
“自卑。”展昭和趙爵再一次一起開口。
白玉堂望天,“沒。”
“果然。”兩人默默點了點頭,又動作一直地仰臉,繼續看那幅畫。
“喂。”白玉堂在兩人眼前打響指,“有沒有頭緒是誰綁架林若的,他有沒有危險?”
“嗯……”展昭和趙爵的動作非常同步,似乎剛才兩人考慮的根本不是林若安危這個問題,而是其他的問題,這回思路被拉回來了,考慮三秒鐘后,搖頭,“暫時不會。”
白玉堂扶額,這時,電話響了起來。
堂接通,是洛天打來了,給了眾人一個消息——韓偉自行離院了,不知去向。
白玉堂皺眉,“他能走路了?不是還在物理治療么?”
“我和秦鷗在看走廊的監控,自己走的,行動稍微有些別扭,但是到后來越走越順了。”洛天回答,“天一黑他就走了,離開醫院后步行走入一條小巷,失去蹤影了。”
白玉堂皺眉,叫洛天通知各地找韓偉這個人。
“有這個可能么?人在床上躺了八年,一好了立刻爬起來走了……”白玉堂皺眉看展昭,“難道他早就醒了?”
“醫院那么多人看著,怎么可能。”展昭搖頭,“就算睡著了也不可能控制自己跟植物人一樣一動不動,除非……”
“除非什么?”白玉堂見一旁林若兩父母都快急死了,拍了拍展昭,那意思——你賣關子顧著點老人家,萬一心臟病發了還不知道有沒有硝酸甘油。
展昭低聲說,“我不是賣關子,是剛才有些還沒想通。”
“那你現在呢,想通了沒?”白玉堂催他。
“差不多了。”展昭戳戳白玉堂,“走吧。”
“去哪兒?”
“出海。”展昭抓著他手腕子將人拉走了。
sci眾人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跟著走了。
眾人回到警局集合之后,配齊了裝備,全副武裝來到了艾米利亞號上,還帶了那個剛才被趙爵弄哭的,船白色裙子的少女。
她剛才開始一直哭哭啼啼的,不過后來白馳拿了杯奶茶哄她,她就不哭了,捧著奶茶喝著,還吃了兩塊蛋糕,似乎喜歡吃甜食。
眾人疑惑要不要給她戴手銬,看起來純良無害又瘦巴巴的一個小女孩兒,大眼睛,很乖巧可憐,又似乎有些營養不良。
馬欣試著用熱毛巾給她洗了洗臉,她也很配合,乖乖待在趙爵身邊,聽話得像只走丟了終于找到主人的小狗。
展昭有些懷疑地看了看趙爵。
趙爵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摸那姑娘的腦袋,小姑娘立刻很受用地靠著她胳膊,乖乖地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