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正看著,感覺身邊有人惱怒地瞪著自己,他一轉臉……看到齊樂的大臉。
展昭一挑眉——嚇一跳。
“我呢?!”齊樂不滿地問展昭,“為什么不用虎子盯著我?”
展昭笑了一下,“我一會兒會發短信給藍西的,他盯著陳瑜的同時會順帶盯著你,家屬征用,不用白不用。”說完,拍了拍齊樂的腦袋。
齊樂張大了嘴摸著頭看展昭,“你沒干什么吧?分裂了還是催眠了。”
展昭瞇著眼睛瞧她,這姑娘跟趙虎還真配,一樣那么二卻。
很快,不相干的人都離開了,留下sci的眾人,為全新的案情奮戰。
“你讓人盯著那些人,覺得他們會有危險?”趙禎到了展昭身邊坐下,隨便拿了本日記翻看起來,問展昭,“但是電話里那人說要殺的都是無恥的人,這幾個姑娘都心地善良。”
展昭雙腿架在沙發手把上,笑瞇瞇,“應該不會威脅她們的安全,只是……”
“只是全s市每天會死很多人。”分派完了任務的白玉堂走了進來,幫著展昭解釋,“這種三天后通知的威脅完全可以變得無意義,比如蹲守在電視機旁看新聞,三天后誰死了,打個電話來sci。又或者在醫院門口等著,三天后哪個出車禍的送去醫院搶救無效死了,打電話來sci……怎樣讓這種威脅變得有意義,能真正威脅到sci呢?”
趙禎點點頭,“讓兇殺案發生在身邊,特別是家屬的身邊,這樣是最好的示威,也表示對方贏得漂亮。”
展昭滿意點頭,關鍵時刻還是玉堂牌翻譯機好用,想譯哪段譯哪段。
“哥。”
這時,已經看完了一本日記的白馳抬起頭來,跟展昭說,“常言的性格似乎從小到大都沒有變過,她的日記是純粹記事性質的,基本沒感情記錄,或者很少……有些像工作筆記。”
展昭點了點頭,的確,常言其實并非多愁善感型……或者說,就算她多愁善感,也不是那種會用紙筆抒發感情的人,寫的都是今天干了什么、吃了什么、天氣怎么樣,碰到什么人之類的敘述性文字。
“沒有感情起伏,也找不到重點。”白馳翻第二本,邊問展昭,“哥你有沒有什么特別的點?”
“點?”展昭翻個身,笑瞇瞇看白馳。
“比如說,感情瓜葛、見到的陌生人、她的歌迷之類的……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白馳問。
展昭搖了搖頭,“你就無目的地看下去吧,不要太累。”邊說,邊摸了摸白馳的頭,又問翻完了一本剪報的秦鷗,“剪報給你什么感覺?”
秦鷗抬起頭,“帶文字的內容非常少,大部分都是些圖片,貼得很經濟。”
“經濟?”展昭好奇,“什么意思?”
“就是……我也幫小易做過剪報,他們美術課有要求。剪報大多講究排版啊、藝術感、美感什么的……但是常言有空地方就貼一張,滿得連一點空隙都沒有……”
“哦?”展昭伸手,“我看看。”
秦鷗遞過去一本給他。
展昭翻了翻,笑了,“有一點點強迫癥,不過么……她做這些剪報不是為了記錄什么,或者表達什么……只是單純地在搜集資料。”
“資料?”白玉堂以為有線索,“什么資料?”
“類似我寫作要收集的素材一樣,她的這些剪報,應該是用來提供音樂創作靈感的。”展昭放下剪報,站了起來,開始在sci的辦公室里緩慢地轉圈。
眾人就看展昭背著手,以極慢的速度圍繞辦公桌轉一圈,自言自語說一句,“日記?”
接著再去轉一圈,再一句,“日記……”
“頭兒。”
蔣平忍不住抬起頭,跟白玉堂說,“展博士這神叨勁,要是再過個十年二十年,會不會和趙爵一樣?”
白玉堂抬頭看了看,開口,“貓兒。”
“嗯?”展昭停下腳步,看他。
白玉堂招招手,意思是——來這邊。
展昭走過來。
白玉堂拍了拍桌子。
展昭在桌子上坐下。
這時候,馬欣買了眾人的下午茶來了。
白玉堂將冰檸檬茶和三明治塞到展昭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