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認真聽完,問,“有些事情,不經歷過,誰都無法談理解,對吧?”
展昭點了點頭,笑道,“所以我最討厭有人在勸人的時候,說‘看開點’,你都沒看見過,為何叫別人看開?沒痛哭過的人,沒資格去評論別人的眼淚。愛常言的歌聲是有理由的,歌者用自己的感情帶給聽者安慰,越接近的遭遇,越類似的心境,得到的共鳴也就愈多,得到的慰藉也越大,也越癡迷。”
白玉堂想了想,“你是想說,那個兇手也是個認命卻有不甘的人?”
展昭點了點頭,“他一定經歷了莫大的痛苦,有無法違抗的宿命,卻又是個極度出色的人,常言也許就是他的留戀……失去了唯一的留戀和寄托,于是才導致了他的行為。”
“所以殺常言身邊的人報復命運?”白玉堂失笑,“果然是變態的邏輯。”
展昭卻是輕輕搖了搖頭,“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我也覺得。”白玉堂道,“這兇手很奇怪,要說他不聰明吧,他到現在為止手腳干凈,根本沒讓我們抓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可你說他聰明吧,他的預告殺人和殺人行動執行起來卻是洋相百出。特別是葉富那個!竟然會算錯了時間。”
“也許……并不是算錯。”展昭突然輕輕地一拍手,“是命運!”
白玉堂微微一愣……正這時,他的手機“喵”了一聲。
白玉堂打開發現是趙爵那邊傳來的短信,上邊只有兩個字——命運。
展昭微微一挑嘴角。
白玉堂回了一條,“展昭先說了。”
沒一會兒,第二條短信發過來——信號太差了!明顯我快!
白玉堂笑著搖了搖頭,收起手機,問展昭,“命運兩個字怎么解釋?”
“我們要找的那個人,可能行動不便。”展昭低聲說。
“為什么做這種推測?”白玉堂問。
“一般命運難違的無非幾種情況,這兇手顯然有一定的條件來實施計劃,經濟能力應該尚可,正常人沒病沒災經濟條件尚可的基本都活得挺好。而他訂的游戲規則又似乎表示他有很多時間,很閑,不像是有絕癥的。再綜合一下其他各種……我覺得他可能腿腳不方便。”說著,展昭叫雙胞胎。
雙胞胎在樓下,仰著臉看展昭,“干嘛?”
“常言的忠實歌迷里面,有沒有腿腳不方便的?”展昭問。
雙胞胎抓頭,“這個么……”
“有的!”
這時候,陳嘉怡跑了過來,“有這么一個人的!”
“知不知道他的信息?”展昭問。
陳嘉怡搖了搖頭,“他經常看小言的演唱會,我知道哪里能找到他的照片!”
陳嘉怡一句話,倒是將展昭等人說愣了。
隨后,嘉怡打了幾個電話,沒一會兒,她用白馳的平板電腦打開自己郵箱,找出了一張照片來,給眾人看。
眾人看了一眼,明白了,原來是常言舉辦歌友會的時候,和歌迷的大合照。
陳嘉怡指著常言身邊一個坐輪椅的年輕男子,“就是他!”
白玉堂對蔣平一挑眉。
蔣平道,“如果是殘障人士那容易查!”果然,沒一會兒就查到了家庭住址和身份,“他叫李睿,職業是……寫童話小說的,家境不錯,小時候得小兒麻痹癥,下肢癱瘓無法行走,今年三十歲,單身。”
展昭微微瞇眼,“就是他!”
白玉堂對眾人一偏頭,示意——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