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問,“每個病房的密碼都不同么?”
“是的。”傅敏點頭。
眾人默默嘆氣,每一個病房都要記一個九十六位的密碼,顯然這里的負責人不好做,起碼要有白馳那樣的記憶力,這么說……傅敏的智商應該非常高才對。
公孫忽然好奇地問趙爵,“你挑研究生的條件是什么?”
趙爵壞壞一笑,“指了指腦袋。”
公孫了然挑眉——果然。
病房的大門打開后,里邊是一個敞亮的環境,四周圍似乎是模仿了天光,和此時戶外的亮光差不多。
病房里并不是病床,而是另一個小型的病房,四周圍都是密閉的玻璃,有一個通話的裝置在外邊,而密閉玻璃病房里邊,有大量的儀器,儀器中間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全身插滿了各種管子的人……或者確切地說,是一具干尸?
眾人站在玻璃房前邊,皺眉看著床上的謝天朗。
和記憶中那個大波浪卷的性感美女完全不同,此時,他形容枯槁,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
“怎么會這樣?”白玉堂皺眉,其實距離上次那個案件也不是很久,是什么力量讓一個人瞬間老成這樣,就好像電池用盡的機械一樣。
“瞬間老化……”展昭皺眉,“半成品的副作用么?或者說,訂立契約的代價?”
“嘿嘿。”繆拉笑了笑,伸手輕輕敲了敲對話話筒旁邊的一個按鈕,“謝天朗,醒醒,有人來看你了。”
良久,眾人就看到那具干尸的雙眼緩緩地睜開。
那一雙眼睛顯然也已經沒有了生氣,渙散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最后,落在了趙爵的身上。
良久,謝天朗開口問,“很久沒看見那么多人了,呵呵,我的身體貌似不好了,是實驗副作用么?”
他說話的聲音類似一個年邁的老人,低沉、沙啞、緩慢……
展昭有些疑惑——謝天朗說話有點古怪。
繆拉看了看白玉堂對他挑了挑眉,那意思——想問什么就問吧。
白玉堂看展昭。
展昭湊到話筒旁邊,道,“你有沒有什么遺愿?”
眾人有些好奇地看展昭,這問題出乎意料。
趙爵則是笑了笑,一旁白燁看了玻璃房里的謝天朗一眼,沒有任何情緒的雙眼里,閃過了一絲淡淡的嘲諷。
站在他身邊的白馳敏銳地觀察到了這一點,不太明白這個眼神表達的意義。
“遺愿啊……”謝天朗點了點頭,“幫我殺一個人吧?”
眾人都皺眉,該說狗改不了吃屎還是什么?這人都快死了還惦記著殺人。
“殺誰?”展昭問。
“我弟弟。”謝天朗道,“天成。”
“為什么要殺他?”展昭問。
謝天朗盯著天花板上仿天光的燈,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們一起來的,理所當然要一起走呢。”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問,“你弟弟在哪兒?”
“呵呵。”謝天朗笑了,“他還能在哪兒啊?躲在洞里唄。”
“洞里?”白馳不解,人躲在洞里
“他那種一輩子都見不得天日的東西,自然是躲在洞里。”謝天朗答得隨意,之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問,“趙爵,你的實驗成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