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進來,就放下照相機,拽過燈,照著死者脖子的位置,讓眾人看。
白玉堂湊過去,就見在尸體的脖頸右側,有一個類似蚊子包一樣的突起。
“這是什么?”展昭問。
“徐隼的血液里查到了微量的藥物,屬于麻醉劑,但計量又似乎不足以致命。”公孫說著,拿出一份報告給展昭和白玉堂看,“我查過徐隼的病理報告,他有心臟病,這一段時間的逃亡讓他的病情更加嚴重。這麻醉劑的計量正好引發他心臟驟停,就是這么丟了小命。而這一個點,像是個蚊子包,不過做了檢測之后,發現里面的藥物成分更高。
“我們根據傷口模擬了一下。”馬欣道,“徐隼應該是被一根極細小的針扎中,將麻醉劑直接注射進了靜脈,這就是他猝死的真正原因!而不是魂魄被迦列之輪吸走了。”
公孫有些掃興地一攤手,“我們并沒有找到針,但是如果是注射針孔,不可能那么細小,所以懷疑是冰或者蛋白做的針,被吸收了。
“這針,大概扎上多久會死?”白玉堂問。
“這個很快,不超過半分鐘的。”
“那么快?”白玉堂皺眉,“那兇手豈不是那天就在過道里?”
“貴賓通道應該有監控的吧?”白玉堂問蔣平。
“有的,我之前看了一遍不過也不算太仔細。”蔣平回答,這陣子他光顧著看監控了。
白玉堂點頭,讓蔣平將視頻取出來,給白馳一幀一幀地仔細看一遍。
展昭摸著下巴,“搞了半天,殺徐隼的時機這么巧碰到了迦列之輪,是巧合呢,還是有意的?
眾人離開法醫室回到辦公室,盧方走了進來,“小白,你要的東西送來了。”
說話間,他身后兩個警員幫著推了兩個箱子進來。
這兩個箱子,其中一個就是之前用來存放迦列之輪的,已經破裂了。而另一個,是一個和這個箱子一模一樣款式的,完整的箱子。
白玉堂讓王朝和張龍把裝迦列之輪的箱子送到樓下鑒識科去,然后,把那個相同款式的新箱子推進了辦公室。
打開箱子,眾人都不解地看白玉堂,不明白他想干嘛。
白玉堂看了看那箱子,又環視了一圈眾人,問白馳,“趙禎呢?”
白馳打電話,趙禎反正也閑著,不一會兒就來了。
跟趙禎來的還有一大堆人、白錦堂也來了、還帶來了陳瑜,雙胞胎自然也不能少,溜溜達達進來。
白玉堂扶額,“我就叫趙禎你們來那么多人干嘛?”
話沒說完,另一部電梯也打開,里斯本跑了出來,身邊是背著個書包剛剛放學的洛陽和秦怡,兩人還拉著個更小的孩子,皮膚雪白大眼睛,各種可愛。
“誒?”盧方趕緊跑過去。
“爸爸。”那小孩兒叫盧方。
原來被順道帶回來的這個小孩兒,就是有些日子沒見的盧珍。
“這么早放學了?”洛天也不解。
最后走出電梯的是楊帆,是他去把孩子們接回來的,“學校提前放學了,街上很亂,好多警察,可能怕晚高峰的時候更亂,所以通知家長按照時間去接。”
眾人想了想,貌似洛陽他們的校區就在之前出事的那個校區附近。
“對了。”展昭問,“徐隼有沒有孩子?”
“沒有。”蔣平搖搖頭,“他和他老婆一直沒子女,然后劉宇還沒結婚呢。”
展昭點了點頭。
白玉堂無奈,讓家屬都去一邊等,一眼看見陳瑜,有些不解,“你怎么也來了?”
陳瑜一臉不滿地瞄著徐列。
“她是我叫來的,你們忙。”說完,拽著陳瑜往走廊走。
陳瑜邊走邊踹他,“你說你這霉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