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的鐵門被打開,白玉堂走了出來,看到了欄桿邊站著的人。
光看背影,身材勻稱瘦高,一看就是身手不錯,實在很難跟五十多歲的人聯系起來。不過想想包局和自家老爸,白玉堂倒是也能接受,估計自己五六十歲的時候,也能保持這點,堅持運動就行了。
那人穿著一身黑,留著利落的短發,并沒怎么打理的感覺,微微回過頭,給了白玉堂一個側面,下巴上有胡渣,不長,但是幾乎蓋掉了半張臉,滄桑卻又不顯頹廢,一股子銳利,又一個有范兒的大叔。
到了門口的展昭也走了出來,邊走邊點頭,“鼻子和眼睛可以看到陳宓的樣子,你們家是女兒像媽媽,兒子像爸爸么?”
那人看了展昭和白玉堂一眼,嘴角微微挑起,帶起了一絲笑容,“后生可畏。”
白玉堂認得這個身影……那天他和展昭從醫院沈博的病房出來的時候,在走廊上看到對過樓上的那個身影,就屬于這個人。
“陳興隆……”白玉堂好好地觀察了一下眼前這個跟他們的父輩糾纏不清的世紀大盜賊,一個本來應該已經死了的傳奇人物。
陳興隆回過頭,背對著展昭和白玉堂,雙眼望著前方,問,“你們怎么查到我的?”
“方友家里那具干尸上,找到了一些指紋碎片。”白玉堂道,“你也知道現在的科技跟二十年前已經今非昔比,從指紋上可以提取dna,和陳瑜以及陳宓的dna一對比,我們發現了直系親屬關系。”
陳興隆沒說話。
“當年是你殺了方友?”展昭問。
陳興隆沉默了良久,道,“我只是用自己的方法保護妻兒家人。”
展昭摸了摸下巴,“你這么多年都在暗中保護家人么?現在f的威脅已經解除,你之后準備怎么做?”
“合家團圓貌似有難度。”白玉堂道,“x監獄可能還有空位。”
陳興隆回頭笑了笑,對兩人道,“我只是來道個別而已,小朋友。”
說完,大叔往下一躍,直接跳下樓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跑到欄桿邊,看到了掛在欄桿上的掛繩。
此時,陳興隆已經到了樓下,放掉身上的伸縮掛鎖,他快步下臺階。
剛到臺階下,一輛白色的賓利停在了他眼前。
陳興隆抬頭看了一眼,對兩人做了個致敬的手勢,上車。
看著那輛白色賓利迅速開走。
展昭嘴角抽了抽,“又被趙爵挖走一個墻角。”
白玉堂靠在欄桿上搖頭。
展昭胳膊碰了碰他,“唉,白隊長,不開槍打爆車胎啊?”
白玉堂無奈看他,“對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能干什么?”
展昭笑了,懶洋洋趴在欄桿上,“陽光不錯啊。”
白玉堂伸手捏了捏他后脖頸,“走了,回警局審完了還要結案。”
“讓他們做么。”展昭要賴在這里曬太陽,白玉堂無奈,伸手拽著他,拉下樓,回警局了。
……
兩人回到警局剛出電梯,一眼看到了走廊上正在給拖布掃便便的徐列。
大明星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拿著裝了便便的紙袋,正在往垃圾桶里扔。
展昭和白玉堂有些同情地看著他——沒見過這么倒霉的大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