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馳輕輕嘆了口氣,道,“哥一定在想,如果早點過去,說不定王愛華和郭成就不用死了。”
……
柳青愣了愣,摸摸頭,道,“這個……怎么能這么說啊?那如果當時車上真的有炸彈,我們不是都炸死了么?”
“哥不會那么想的。”白馳道。
“其實沒什么。”公孫道,“都說了車窗已經打開了,人吸入了一定量的笑氣之后,肯定會死,這跟早救晚救沒關系,完全不用自責。”
“那去告訴他吧?”柳青問,“我挺內疚啊。”
公孫笑了笑,道,“你沒看見白玉堂拉著他出去的么?你想到了,他可早就想到了。”
“呃……我一直想問。”沈仲元問,“白隊長和展博士什么關系?”
“情人。”眾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沈仲元和柳青臉上現出吃驚的表情來,公孫瞇起眼睛看他,問,“怎么?不能接受啊?不接受踢你們出隊!”
眾人都有些無力,沈仲元和柳青趕緊擺手的,搖頭道,“這個……我們不在乎的,不在乎,不影響什么。”
“嗯。”公孫點點頭,用食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又端詳了兩人一會兒,轉身走了。
蔣平湊過來跟兩人說,“咱隊長的大哥和公孫也是情人關系,他倆已經結婚了。”
“哦。”兩人點頭。
“還有白馳和趙禎啊,也是情人。”蔣平小聲說,“記住啊、白大哥、趙禎還有公孫,這三個人看到了盡量繞道走,不要去招惹啊,很恐怖的!”
柳青和沈仲元對視了一眼,都緊張地點頭。
眾人忍笑散去。
白玉堂拉著展昭走出了sci的辦公室,道,“貓兒,別胡思亂想啊。”
展昭笑了笑,“我沒胡思亂想啊。”
“你腦門上明明寫著胡思亂想幾個字!”白玉堂指。
展昭揉了揉額頭,有些無奈地看了白玉堂一眼,輕輕嘆氣。
白玉堂見他似乎好些了,就伸手輕輕拉了拉他的手,道,“你也知道這跟你沒關系。”
展昭點了點頭,輕輕嘆口氣,他畢竟是個理智的心理醫生,知道如何分析情況,不會胡亂哀傷,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兩人正準備回去,突然就見公孫急匆匆跑回來說,“小白、小展,你們去看看,那許友好像變得不太正常了!”
“不正常?”展昭一愣,問,“又分裂了?”
公孫搖搖頭,道,“他……自己跟自己打起來了。”
展昭和白玉堂有些傻眼了,展昭皺眉,“這可新鮮,人格分裂到自己和自己打起來?我得好好看看!”說完,急匆匆地跑了,嘴里念叨著,“稀有物種啊!”
白玉堂見展昭釋懷了,也松了口氣,跟著展昭一起往關押許友的房間,而sci的所有人都聽說這一奇聞了,紛紛跑出來圍觀。
就見審訊室里頭,許友正在自己跟自己說話。
只見他忽而變成冷酷的模樣,道,“要不是你,怎么會搞成這樣?”
而很快,他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顯得狂傲,他伸手整理了一下被抓亂的頭發,冷笑,“你少來……還不是你自己沒料到他會背叛?!”
“你這廢物為什么不消失?”那人又說了一句之后,就開始揪住自己的胳膊,在房間里頭折騰起來,時而防守時而打人,時而罵人時而喊疼……更夸張的是還會勸架,聲音變得柔和溫順,“你們別打了!”
……
“霍。”柳青樂了,道,“這也幸虧就三種人格啊,要是分離出十幾種來,那不是要打一場群架,一個人忙得過來么?”
眾人也都有些哭笑不得,白玉堂問展昭,“貓兒,怎么樣?”
“嗯。”展昭皺了皺眉頭,看著單反玻璃后面忙碌著的許友,道,“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