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淑禮被廉淺忠帶下來后,坐在沙發上還是笑,盯著展昭看了看,“喂,你真聰明啊,你怎么知道的?”
“一些無足輕重的細節而已。”展昭無所謂地笑了笑,問,“恐嚇信是不是你干的呢?”
“是又怎么樣?”廉淑禮反問。
“混賬!”廉桐里氣得臉刷白,“你……你為什么要搞這種事情?!”
“玩玩兒而已么。”廉淑禮看別處小聲嘟囔,“那么認真干什么。”
“你……簡直無法無天!”廉桐里想要揮手打她,被陳慧芬和廉淺忠攔住了。
“你們這么寵她,她就越發無法無天,遲早有一天被她自己害死啊!”廉桐里氣得不行,“阿忠!”
他的話音一落,外頭走進來了一個男子,穿著西裝理著平頭,一看就應該是保鏢一類的人物。
“給我把她鎖起來!”廉桐里吼了一嗓子,“一個月不準她出房間!”
“你還不如殺了我啊!”廉淑禮的脾氣也上來了。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這家人家夠亂的!
白玉堂對廉桐里說,“我們有些事情想問問她。”
“呃……”廉桐里似乎有些猶豫。
展昭看出了端倪來,拍拍白玉堂的肩膀,“無所謂,小孩子做游戲而已,悶得無聊了,所以想著法子找刺激,叛逆期的孩子很多見這種行為,主要還是為了引起大人的注意。”
白玉堂有些不解地看展昭,見他眼中閃過一絲促狹,就知道這貓有什么主意了,便順著他點點頭。
“淑禮還小,肯定是一時糊涂。”廉淺忠趕緊幫著轉移注意力。
那個叫阿忠的保鏢帶著廉淑禮上樓,關上房門站在門口。
“她可能還有幫兇。”展昭道,“至于對方是不是年紀還小一時糊涂,那就沒人知道了。”
廉桐里愣了愣,臉上瞬間尷尬,“反正無論如何,今天謝謝幾位警官,只要知道沒人威脅我家人的安全,那就不要緊了。”
聽他說話的意思里,似乎有那么點想送客了,白玉堂雖然不太清楚廉桐里為何突然改變了初中。但是剛剛展昭的幾句話,肯定有某些地方觸動了廉桐里腦中繃得最緊的那一根弦。而聽者有心言者也未必無意,那貓應該也是在試探吧。
“我們還是繼續之前的話題?”展昭問。
“如今案子已經破了,哈哈。”廉桐里打起了哈哈,“展博士真是不得了,對了,大家留下吃飯吧?”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老狐貍不想說了。
“呃……”白玉堂剛想拒絕,展昭卻點頭,“好啊。”
眾人都一愣,秦鷗也洛天有些想笑,廉桐里也是尷尬,趕緊對陳慧芬說,“吩咐廚房加菜,我要好好款待這幾位警察朋友。”
白玉堂輕輕碰了碰展昭的胳膊——喂!吃飯?!
展昭笑瞇瞇,問廉桐里,“對了廉伯父,給我們講講廉老大的故事吧?”
“哦……”廉桐里臉上的神色立刻輕松了起來,笑著點上煙斗,吸了幾口,“唉,說起我那祖父廉老大啊……還真是傳奇樣的人物啊。”
隨后,廉桐里是侃侃而談,將他祖父是如何如何的了不起,如何如何的白手起家,最后如何抗日打鬼子,是民族英雄,等等,都說了一遍。看得出來,他頗為自豪。
而廉淺忠則是看報紙處理生意上的事情,陳慧芬布置菜色準備款待客人,顯然他們已經聽老頭嘮叨了好多遍了。
展昭等都是頭一回聽,津津有味。
展昭善于揣摩他人性格,廉桐里讓他幾句話一哄,立刻引為知己,對展啟天羨慕得無可無不可的,只怪自己沒福氣生出那么好的兒子來。
而白玉堂則是暗中觀察四周的情況,發現房間附近埋伏著很多保鏢,一般普通人家,就算再有錢也不需要做到這個樣子吧,心中就納悶了起來。這廉桐里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呢?如果不是想要他們保護,又怕他們知道某些隱情,為何要讓他們來?
隨后,眾人又參觀了一下廉桐里的藏品……展昭知識豐富博古通今,跟廉桐里一談很是熱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