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默對視了一眼,都有些不安——警察的預感是一件很叫人頭痛的東西,因為基本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回到了病房,陳瑜情況已經很穩定,不過剛才的那段記憶沒有了,醫生說她需要留院觀察一天。
留下馬欣和陳宓照顧她,其他人先回家。白玉堂派趙虎照顧那一群姑娘,自己帶著展昭先回警局。
sci的辦公室里,聚集了幾個鑒識課的同事,包局也在,正在聽他們匯報這次電話亭炸彈的事情。
見兩人回來了,包拯接了報告謝過鑒識人員,就對兩人一招手,示意——跟他進辦公室。
“貓兒……”白玉堂小聲問展昭,“據你目測,包局心情怎么樣?”
展昭低聲道,“臺風九級。”
“這么嚴重?”白玉堂叫苦不迭,包局又要發脾氣了。
果然,進了房間包拯就黑了一張臉,“怎么搞成這樣?”
展昭和白玉堂你看我我看你,都示意——對方解釋。
“你先說!”包拯看白玉堂。
“現在案子不明朗。”白玉堂將下午見藍西的事情說了一下。
“藍棋?”包拯回味著這個名字似乎是有些印象,“空難……我明天幫你們去問問這事情,看能不能拿到資料。”
展昭和白玉堂當然高興了。
“可是為什么有人要殺陳瑜?電話亭還會爆炸?”包拯皺著眉頭看展昭,“剛才拆單組的王警官告訴我說,炸彈的量非常大,但是幸好只引爆了一部分,另一部分是放炸彈的人有意識地做了物理絕緣。如果全部引爆,那馬漢和秦鷗就算逃得再快也得喪命。另外,炸彈是遙控控制的,對方擺明了只是想嚇唬嚇唬他倆,這是什么狀況?”
“嗯……”展昭琢磨了一下,“如果簡單一點說,我覺得可能是我們不小心觸及到了某個案件。而這個案件是兇手計劃周密且不容有失的,不想我們觸碰!所以他要警告我們——他不想傷害無辜,但如果再敢打亂他的計劃,就不會那么好運了,他也證明了自己有這個能力。”
“那你描述一下那個所謂的‘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包拯端著咖啡,聽展昭給兇手做心理測繪。
“這是一種典型的有目標有計劃犯罪,兇手并非精神失常也不變態,而是將這種犯罪行為當成一件必須要完成的任務。”展昭說到本專業,立刻來了精神,拖了張凳子坐下,伸手拿包拯桌上的巧克力吃,邊說,“兇手的指向性非常明確,而兇手又覺得自己是有人性的,是正義的,并非殺人狂,所以他不愿意傷及無辜。可見他平日是個比較負責也事業有成的人。但是他所要做的事情又對他非常重要,即便放下自己的道德底線,也要完成!”
“等等……”包拯一臉無奈加無力地打斷展昭,“你說我聽得懂的人類語言行么?”
展昭扁嘴,一旁白玉堂也拿了個巧克力,“這貓說,兇手可能是復仇者。”
包拯聽后,摸著下巴,“哦……復仇啊。”
展昭橫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將巧克力塞進嘴里,“干嘛?”
“斷章取義!”展昭不滿。
白玉堂點頭,“那你把你要說的所有前因全去掉,得出的結論兇手可能是個什么人?”
展昭磨牙半晌,“……復仇者……”
白玉堂一聳肩,被展昭踩了一腳,疼得頭皮一麻,無奈地看他。
“如果是復仇的話,手法會越來越極端,我們以前也碰到過不少這種案子。”包拯深吸一口氣,“兇手可能也沒想到一早就會被你們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