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開口的。”展昭觀察著陳可晴的神色,此時的陳可晴,緊張和不安已經寫在臉上。
“那么多人里邊,兇手顯然對陳可晴的仇恨最深。”秦鷗始終疑惑,“這么嚴重的空難、還有寶藏之類……為什么會和一個普通的女醫生扯上關系?”
洛天倒是也理解一些復仇的心態,“兇手利用羽箭是狩獵的習慣,最重要的獵物留在最后享用,之前讓獵物注意到自己身處危險之中,心力交瘁保受折磨而死。”
“的確是蓄謀已久的復仇,無論如何,他也會想手刃陳可晴。”展昭一笑,“這個時候,陳可晴卻適時地被抓住了,于是我們成了兇手報仇的最大障礙。”
“以對方的能力來說,突入sci總部估計是不可能的。”白玉堂沉默了會兒,“還有兩個狙擊手在外邊!”
“照射傷老楊和襲擊公孫的手法看,對方相當專業。”馬漢搖頭苦笑,“被狙擊手盯上了的確就像被獵人瞄上的獵物,結果都是在恐懼中死去。”
“防衛的區域有多大?”白玉堂問。
“半徑八百米到一千米都十分可能。”馬漢拿出s市地圖來鋪開,“警局附近的地形比較復雜,不好防范。”
“方圓一公里,怎么守啊?”趙虎撓頭,“得多少警力?”
“并不是所有地方都適合狙擊。”馬漢雙手支著桌面指地圖,“我以前分析過警局附近的狙擊點,位置不是特別多,但都要查到,起碼動用一千兵力。”
“前提還是就以警局為目標。”展昭嘆了口氣,“我可以讓陳可晴開口,但是未必能找到神出鬼沒的兇手。”
“這玩意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趙虎覺得防不勝防,“如果我是兇手大不了等么,又不可能躲一輩子!”
“先問出兇手吧。”展昭見陳可晴的焦躁已經差不多到火喉了,就想進去審問。可正這時候,走廊上傳來了叫聲,“白隊長!”
蔣平拿著資料走出辦公室,就看到沖出電梯的是那位動物學家陳寅。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探頭望走廊,公孫也走了出去,“陳寅?”
眾人都納悶,陳寅剛才送了一趟照片之后又走了,怎么回來了?
白玉堂就注意到他的胳膊上有傷,皺眉,“出什么事了?”
“趙勤被抓走了!”陳寅跑到近前情緒有些激動。
“被誰抓走了?”
展昭也不解,“綁架么?”
“兩個黑衣蒙面人。”陳寅顯然是跑來的,有些喘不上氣,“他們說不會傷害趙勤,要我把這個給你們。”
白玉堂伸手接過來,就見是一張紙條,上面只有一句話——明天中午十二點,帶陳可晴到醫院陳可風的病房,不然就給趙勤收尸。
白玉堂皺眉收了紙條,“醫院的話,襲擊方式很多種,而且中午十二點是人員最密集的時候。”
“醫院病房過于開放,適合狙擊!”馬漢皺著眉頭
陳寅抓著展昭,急得要命,“你們一定要救趙勤啊!”
公孫安慰陳寅,“沒事的,你別那么擔心。”說著,帶著他到辦公室先坐一會兒
“如果兇手真是郝靈,倒是不用擔心趙勤的安全,只是……”展昭忽然摸著下巴,“為什么偏偏抓趙勤呢?”
“貓兒。”白玉堂看著審訊室里頭的陳可晴,“你先審問她。”
展昭知道,白玉堂可能已經有了一定計劃,就點頭,進入了審訊室。
展昭走進去,白玉堂問馬漢,“醫院人那么多,適合狙擊么?”
“醫院的確人多,但是病房區人不多,而且目標是固定的,外加醫院病房窗戶多是一大特點,太適合狙擊了。”
“醫院在市中心,在方圓一公里之內布防幾乎是不可能的。”趙虎笑得無奈,“就算陳可晴交代兇手是什么人,對方現在是亡命徒也無固定居住地點,要抓住幾乎不可能。”
“狙擊手本來就很難抓。”白玉堂說著,忽然輕輕一笑,看馬漢,“但也未必就是不可能,是吧?”
馬漢愣了愣,“頭兒,你想……”
“我聽說你曾經做過一次。”白玉堂正色,“在狙擊手里頭那是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