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帆跟在他身后也是驚訝不已。
“怎么了?”白錦堂不解,白玉堂和展昭也是雙眉緊鎖。
“看。”馬漢回頭叫眾人。
只見藍西此時做完了檢測,走進手術室,也趟在旁邊的一張小床上。
馬欣和郝靈都走了進去。兩人開始做手術前的準備工作,而藍西顯然是在做輸血的準備。
“該不會!”白玉堂一驚。
“博比最后一個手術要救活的是藍棋!”展昭也覺得不可置信,但是現在唯一可能的推測就只有這一個了。
眾人快步到了手術室外,焦急地等待著……
不久之后,那個長期以來封閉的隔離罩,隨著揚帆他們的走入,打開了。
眾人也終于看到了接受這一次手術的人的真正面容——那是一個穿著手術服的男人,顯得還十分年輕,他的上身連接著很多的管子,表面疤痕處處,還有不同顏色皮膚拼接的痕跡。但是醫生顯然醫術精湛,幾乎看不出任何的突兀。
再看他的臉,展昭和白玉堂立刻想起了那天在藍西家里看到的,藍棋的照片——比起那時候,只是稍微清瘦了一點,畢竟三年躺著不動,肌肉有一定程度的萎縮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他是活的么?”趙虎瞇著眼睛半蹲著,隔著玻璃將自己的視線和躺在床上的藍棋保持水平,現胸部的確在微微地起伏著。
“真的活的啊!”白馳和蔣平都激動。
公孫站在手術室邊架了三腳架放上攝像機,對準了角度,一個勁嘟囔,“奇跡!奇跡啊!”
而此時,郝靈不知怎么回事,手拿不穩手術刀,不自覺有些抖……
展昭微微皺眉,“本能反應。”
“什么意思?”白玉堂不解地看展昭。
“博比是從生理上阻止了郝靈的記憶,但是有一些東西無法阻止。”展昭低聲道,“特別是看到最大的刺激源。”
“刺激源?”白玉堂想了想,“當年讓郝靈不正常的是藍棋,于是藍棋就是她最大的刺激源。是不是郝靈其實都能感覺到,比如說悲傷、思念……但是不能傳遞給自己的大腦?也不能自主地做出反應。”
“完全正確!”展昭點頭,邊贊許地拍了拍白玉堂。
白玉堂挑眉一笑。
眾人都看他倆。
白馳忍不住問,“哥,你們不緊張么?”
白玉堂和展昭面面相覷,不解,“緊張什么?”
“郝靈的樣子像是完全沒法進行手術,那要怎么辦?臨時再請醫生么?”
展昭一笑,“郝靈不能做,有一個想做得躍躍欲試呢,現沒有?”
眾人回頭一看,就見公孫接過手術刀的時候兩眼放光。
“喂。”趙虎壓低聲音問眾人,“公孫有切過活人么?”
“按理來說,法醫學要學習的臨床醫學課程和醫學系的一樣,另外公孫不是有很多學位么?”展昭摸著下巴琢磨,“從技術、心理承受能力和冷靜程度來說,公孫完全可以勝任一個變態醫生!不是,是很好的外科醫生,不過經驗方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