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還想再問,這時,突然有人敲了敲門,前臺小姐推門進來,問陸良,“博士,安警官帶著夫人來了,是不是讓他們先等等?”
陸良一看手表,道:“啊……這么晚了啊,我忘了通知他們把預約推后了……”
白玉堂卻和展昭對視了一眼,問陸良,“安警官?”
陸良點點頭,嘆了口氣,道:“唉……那位警官先生的人生,簡直就是人間悲劇啊。”
“讓他們稍稍等一會兒。”陸良吩咐前臺小姐,“就說我有重要的約會……”
“不用。”展昭突然道,“我們不急,讓安警官先進來吧。”說完,問陸良,“安警官為什么會來,還帶著太太?”
陸良搖搖頭,道:“待會兒他們進來,你們就知道了。”
展昭和白玉堂狐疑地看門外,就聽走廊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凄涼的女人哭聲,聲音干啞蒼老,哭的是:“孩子啊……我的孩子啊……”
展昭和白玉堂就覺心口一滯,不一會兒,就見安叔扶著一個顫顫巍巍的老太太進來。
幾人目光相對,安叔猛地一震,看著展昭和白玉堂,“你們……”
“呃……”白玉堂站起來,“我們來問些跟案子有關的情況……安叔你……”說著,看了看安叔身邊那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
“呵……”安叔苦笑一聲,道,“我太太。”
展昭和白玉堂睜大了眼睛——安叔的確是不年輕了,可是,這老太太看起來都可以做他媽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安叔搖搖頭,“沒辦法……她受不了刺激,一夜白頭啊。”
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反應,安叔的夫人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在哭,哭一會兒,自言自語地喚一會兒孩子,感覺很是凄慘。
“安太太是傷心過度,引起的精神崩潰。”陸良道,“我也是盡量讓她能平靜下來。”
展昭和白玉堂點點頭,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呆不下去,兩人就先告辭離開了。逃也似的出了診所,就見洛天已經在車子前等了。
見兩人出來,洛天急忙道:“隊長,剛才安警官帶著一個老太太上去了……”
“我們知道。”白玉堂點頭,把展昭扶上車,自己也坐回車里系上安全帶,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良久,聽身邊的展昭一點聲音都沒有,白玉堂轉臉看他,本以為展昭會是一臉的傷感,但一看——展昭緊皺著眉頭,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通。
“貓兒?”白玉堂問,“你怎么了?”
展昭猶豫了一下,看白玉堂,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
“什么?”白玉堂不解。
“嗯……我覺得。”展昭轉臉看了看陸良的診所,“安叔的老婆……不像是剛剛瘋的。”
“你是說……”白玉堂一想,點點頭,“也對啊,這個樣子,說她瘋了十幾年我都信。”
兩人正在不解,白玉堂的電話想了起來。
一看來電是蔣平打過來的,白玉堂按下免提,電話那頭傳來了蔣平的聲音:“頭兒……所有的視頻我們都看過了,宴會上面的、你拿回來的停車場的、還有警局的。”
“有什么發現?”白玉堂和展昭問。
“你們還是快回來吧,有些很有趣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