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三招內解決不了的呢,這叫快、準、狠!”艾虎得意地說,“我曾經撐到過第三招的!”
“是啊是啊,你厲害。”趙虎把艾虎攆走,帶著那看守回sci去了。
“貓兒,這回又是什么來頭?”白玉堂問展昭,“怎么連狼人都出來了?”
“還真是狼人呢。”展昭笑瞇瞇,“回去給你做個試驗。”
回到sci,首先聽到的是從法醫室里傳來的,公孫的一聲大吼,“哪兒來的狼啊!上次是六只金毛,這次是一只雜毛狼,你們把我法醫室當什么?動物園啊?!”
“公孫火氣怎么這么大啊?”白玉堂有些吃驚地說,“不過那訓犬員也是的,怎么就把狼放法醫室了呢。”
展昭則笑嘻嘻地低聲道,“八成是看見那狼,想起大哥了,然后就氣不打一處來了。”
兩人都偷笑。
到了辦公室里,展昭先讓蔣平給那副抽象畫拍了一張照片,然后用a4紙打印出來,再找來一把剪刀,耐心地把白條剪出來。眾人都好奇地在那里盯著展昭看,這時,去上廁所的馬漢和趙虎黑著臉走進來。
“怎么了?”白馳見兩人面色有異,就小聲問,“又在法醫室里看到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了?”
馬漢鐵青著臉站回去看展昭剪紙,招趙虎湊過去小聲對白馳道,“法醫室里面,欣欣正在用針線把解了凍的那些尸塊縫回去,說好給死者一個全尸,順便她也復習一下解剖學。
眾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卻聽趙虎說,“還有更神的呢,公孫正在拿他用來做糖醋排骨的凍肋條,喂籠子里的狼。
眾人集體想象那個畫面,法醫室里,馬欣笑瞇瞇地用針線縫死人肉,公孫蹲在籠子前,用一塊死豬肉喂狼,惡寒……
展昭花了些功夫,終于將那張a4紙上面的線條都剪了出來,他將線條都放到了桌子上面,然后一根根地按照一定得順序排好……桌上出現了一幅圖案。
眾人湊過去看了看,就見那是一幅由線條構成的,狼頭的圖案,眾人面面相覷。
“貓兒……這是什么東西?”白玉堂記得這個圖案和那個女人腿上的一樣,這只狼,是一只白色的大狼,狼頭的表情說不出地帶著一絲的邪惡。
“這幅畫和那些人的突然失常,還有跟校園分尸案究竟有沒有關系?”白玉堂問展昭。
展昭笑了笑,靠坐在臺子上,給眾人講解,“還記不記得當時名噪一時的狼孩兒的故事?”
“記得!”白馳道,“說是兩姐妹,出生后就被狼叼走了,狼把她們當子女一樣地養育,等她們都長大了之后,又被人救了,但是他們已經有了狼的天性,喜歡過狼一樣的生活。”
展昭點點頭,“相對于狼孩,還有什么豹孩,猴孩兒之類的……都是因為一點,人天生就具有模仿的能力,讓他模仿周圍的一切。另外,人的一生,任何表情的產生,其實都是一種情緒的宣泄,笑的時候是高興情緒的宣泄,哭的時候是悲傷情緒的宣泄……當然,最值得我們關注的,也是最容易引起兇案的,是憤怒情緒的宣泄。“
眾人都點頭,雖然是繞口了一些,不過還是能明白意思的。
“一個人在憤怒焦躁的時候,通常會變得狂暴,極度憤怒的人容易失控,容易被影響。”展昭道,“舉個例子,如果一個人極度憤怒想殺人的時候,他腦中想起的是家人,朋友,他就會有所收斂,但如果什么都想不起來,就會找最直接的辦法解決憤怒。所以,作為一個人煩惱一兩天還可以,若是日復一日看不到一絲解救的希望…那么自然是用潛意識中最直接也是最暴躁的方法來解救自己。”展昭指了指那張狼頭畫像,“這就是刺激人改變的暗示……放狼用狼的方法,放狗用狗的方法……放殺人狂,就出現第二個殺人狂……永無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