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教學樓,白玉堂等成功地將張建啟堵在了辦公室里,隨后,白玉堂叫馬漢把白芳琴也帶來。進了辦公室的大門,張建啟和白芳琴對視了一眼,都很尷尬。
白玉堂也不說話,只是搬了張凳子坐下,抬頭笑著看兩人。
“白隊長……”白芳琴也有些架不住了,就對白玉堂尷尬地笑了笑,道,“我們,不是有意隱瞞……”
“不是有意?”白玉堂沒等白芳琴說完,就打斷了她,“張樺是當時案件的直接關系人,張建啟明明是主管文科的,卻騙我們說是理工科,目的是要跟這一連串的案件撇清關系。這已經不止是妨礙辦案了,簡直就是誤導辦案,是犯罪,兩位都是校長,不會這么點法制意識都沒有吧?”
白芳琴和張建啟都面紅耳赤,兩人歲數都不小了,另外,做校長的一般來說工作就是教訓人,沒想到今天讓人給教訓了,而且教訓他們的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其實白校長也是為了幫我。”張建啟很不好意思地對白玉堂道,“你們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求她,她才幫忙的。”
白玉堂搖搖頭,看展昭,展昭摸著下巴打量張建啟,良久才問,“張校長,你這個時候應該坐立不安才對吧,為什么還有興致去跟同學打球?或者說,是因為籃球場離那幢舊樓比較近,你想去看看情況……不過離開那么遠,也沒什么好看的,還是說……你根本不在意我們談話的內容,而是在意其他的事情?”
張建啟臉色白了白,對展昭笑道,“我看過你的書……沒想到比書上寫的還神呢。”
展昭挑挑眉,“跟你兒子有關?他讓你感覺到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么?”
張建啟嘆了一口氣,道,“張樺本來挺好的,學習啊,人品啊……什么都沒得挑,長得也精神。但是自從出了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好像受什么刺激了一樣,跟變了個人似地自暴自棄,整天到處混,連大學的畢業證都沒拿……他本來是想考研究生的,可是……”
“張樺為什么會有這種變化?”白玉堂問,“你有問過他當年案件的細節么?”
張建啟搖搖頭,道,“我問過他很多次了,但他不告訴我。
“他現在呢?”展昭問。
“我瞞著你們,也是因為這個。”張建啟無奈地搖搖頭,道,“張樺這么混了好幾年,人不人鬼不鬼的,不過最近幾天不知道怎么了,他好像突然想通了,又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這倒挺新鮮啊。
“我和他媽媽都很高興,但是后來詢問包局長案件的時候,得知你們要重新調查這案子,我害怕你們提起當年的案子,又刺激到他,所以就做了件傻事。”
白玉堂看了眼展昭,挑眉——貓兒,他說的靠譜么?
展昭微微一笑,對張建啟道,“照你兒子的行為來分析,他之前的轉變是因為受到了刺激而產生了心結,隨后的行為只是在自我解救,像他這樣的情況,很嚴重。你兒子想通了自己好了,或者將事情淡忘了所以好了……這兩種可能性是不存在的。會好起來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他的心結解開了。”
“心……心結?”張建啟微微皺眉,似乎想不明白。
展昭想了想,道,“我們想見見你兒子。”
“呃……這……”張建啟似乎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