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張樺的情緒又開始激動了起來,所以張建啟先帶他回去了,臨出門前,白玉堂突然淡淡對他們說,“你們父子最近都別出國,當年的事情雖然過去七年了……但你們的行為,都是有罪的。”
張建啟愣了一下,點點頭,頹然地帶著張樺走了。
等人走了,展昭長長嘆了口氣,在沙發上伸展了一下四肢,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嗯,真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么復雜。”
白玉堂也點頭,擺弄著桌上的錄音筆,叫蔣平進來,對他道,“導出來拿給包局聽一下。”
蔣平點頭照辦去了,白玉堂靠著沙發出神,見門口站著其他人,就招招手,“都進來吧。”
眾人都走了進去,分別找凳子或者桌子坐下。
“都怎么看?”白玉堂問眾人。
眾人面面相覷,公孫挑眉,“愚蠢。”
白玉堂失笑,“我是說案子,不是說人。”
眾人也都笑了笑,氣氛稍稍緩解了一些。
“現在案子可以說是復雜了,但也可以說是浮出水面了。”展昭道,“我們一直弄不清楚這個案子的源頭,但是那個俱樂部和游戲,可能就是這個案子里最主要的一條線索。”
“這個案子疑點和線索是我們到目前為止遇到最多的一個了。”白玉堂嘆氣,“聽了那么多,大家怎么看,我們最后再總結一下。”
這時候,蔣平也回來了,對白玉堂道,“頭兒,包局收了錄音了,沒聽,就問我經過,我大致將了幾句,老頭兒只說了一句話。”
“什么話?”眾人都好奇地看蔣平。
蔣平干笑了兩聲,“他聽完后,就說,‘這都是些什么變態啊,你們給我半個月破案,不然就……’”
眾人都了然,“掃廁所么。”
蔣平聳肩,拿了筆記本進來做筆錄,其他人開始開會。
“我有些想不明白。”白馳道,“既然兇手當年可以殺死那四個人,為什么不把郝末也宰了呢?而偏偏要把他偽造成已死,然后被不知情的張樺活活燒死。”
“有深仇大恨?”趙虎問。
“或者……他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展昭道。
“對啊。”公孫也點頭,“按照驗尸報告上看到的照片,其他四人都只有正面有助燃劑,但郝末去全身都有……可見是兇手故意將他全身都倒上的。”
“他想要造成郝末燒死四人的假象……”洛天點頭,“但是為什么呢?凡事總有個理由啊。”
展昭也點頭。
“洛天,你跟白馳、馬漢還有趙虎去查查那個夜都俱樂部還在不在。”白玉堂道,“我們要查清楚那個代號1,看他究竟是誰!”
洛天等點頭。
“頭兒,那啞大叔為什么失火那天都沒在傳達室里?”王朝問,“這一點真的很可疑啊,還有啊,郝末全身著火了為什么不叫?張樺和葉玲為什么會突然失常?”
“嗯。”公孫也表示贊同,“這點我始終想不明白,張樺的負罪感太強烈了,可是如果事情都按照他口述的那樣發生發展了,那么他絕對是無罪的,就算點燃火把郝末活活燒死了,那也不是他的錯,完全是背后的兇手。”
展昭也點點頭,“還有啊,葉玲她得的是極度嚴重的男性恐懼癥,為什么內疚會導致這種疾病?你說他極度的火焰恐懼癥我還能相信,但男性恐懼癥……這種突發性疾病都是有病因的,絕對不會是那一場火災而已。”
“貓兒,我們要不然去見見那葉玲吧。”白玉堂道,“她既然沒被輪*奸,那就說明她瘋的不明不白,我們有理由去調查她一下。”
展昭點頭,“好的,我一會兒聯系茉莉,讓她幫我們安排時間約見她。”
“對了,還有那個喬偉明。”蔣平道,“說來說去,最最可疑的人就是他。”
白玉堂點頭,對王朝和張龍說,“這幾天你們去盯著喬偉明,看看他平時都跟什么人來往。
兩人點頭。
“公孫……再研究一下驗尸報告。”白玉堂對公孫說,“還有劉梅、吳錢良、還有之前意外死亡的人的資料,看看究竟有什么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