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審喬偉明還是王一鳴?”白玉堂問展昭。
展昭想了想,“先王一鳴吧。”
“嗯。”白玉堂點點頭,和展昭一起打開了審訊室的大門,SCI的其他人都站在審訊室的單面玻璃外面聽,連白錦堂、趙禎和雙胞胎都因為好奇擠進來了,他們真的對這個啞大叔很感興趣。
“王一鳴?”白玉堂坐下,看了看他。
啞大叔抬起頭,點點頭。
展昭問他,“你不啞,是吧?”
王一鳴點點頭,“不啞。”
眾人都皺眉,雖然不啞,但是聲音確實沙啞得嚇人。
“爆炸的時候,聲帶受傷了。”王一鳴淡淡道,“聽著有些嚇人,怕被校長他們發現,所就干脆假裝啞了。”
“把當年事情的經過說一下吧。”白玉堂道。
王一鳴看了看他們,不緊不慢地說,“勤勤……是我的青梅竹馬,他比我小一些,我留校當老師了,他在藝術學院念書,是學美術的,畫的畫人家都看不懂,說是抽象派的,他勤工儉學,課余時間會送快遞,因為他很喜歡這個城市,說可以四處走走,就當采風好了。”
啞大叔回憶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容,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這人看來對李勤真的是愛得很深,已經沉淪進去,無法自拔了。
“爆炸發生之后,我真的不想活了。”王一鳴道,“世界都崩了……我想隨勤勤去的時候,卻發現了些事情,煤氣爆炸有蹊蹺。”
“你怎么發現的?”白玉堂問。
“煤氣管子是我不久前剛剛換的,因為勤勤也住在我那里,我對家里的所有物品都很小心的。”王一鳴道,“我本來只是懷疑,但是何凱看見我的時候,跟見了鬼一樣……于是,我就想調查一下。”
“隨后的一段時間里,我開始跟蹤他。”王一鳴笑得有些兇狠,“那一晚,他喝醉了,跑到河邊,把什么都說了……還對著河喊什么對不起,他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夠了么?”
“你當時為什么不殺了他?”白玉堂不解。
“沒那么便宜!”王一鳴眼神冰冷,“當時他喝醉了,殺了他,他也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且他還很后悔,那個時候殺他,太便宜他了……”
“所以你要等這么多年才殺他么?”展昭問。
“我要讓他活著……漸漸地忘掉這段事情,對人生有了留戀,覺得想好好地活下去的時候,再殺了他!”王一鳴說得有些瘋狂,“就像他是那樣對我的勤勤,我也要他在不甘和恐懼中死去,被燒死!讓他更痛苦一百倍!”
外面,白馳聽得全身直起雞皮疙瘩,趙禎輕輕摟住他,無奈地搖頭,“這人,恨意太深了。”
“也難怪他。”大丁無所謂地聳聳肩,“怎么可能甘心……只是方法對于局外人來說,可能太殘忍了。”
眾人都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