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昊點頭,道,“那個中世紀皇家藏品展,吸引來的大多都是有這方面喜好的獵奇者,但是因為這些東西并不算多值錢……說實話,我們這家展館因為是私人的,物品的價值也有限,因此幾乎從未遭竊。我們安保的措施很嚴密,監控錄像什么的都有,所以我實在想不出來哪個賊會冒那么大的風險,來偷這幾樣并不怎么值錢的東西……當然,從文化角度和對于展出方來說,是非常珍貴的,但是對于藝術品販子來說,真的不值錢。”
白玉堂點點頭,“會不會是尋仇、滋事、行業內斗爭或者私人原因?”
“哦,那個沒有沒有。”李昊趕緊擺手,“我是老實商人,做的也都是買家賣家都滿意的生意,我們美術館信譽很好的,我自己生活上面也很檢點,所以沒有這方面的可能性的。”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展昭問,“監控錄像呢?”
白玉堂拿了一張拷貝盤,道,“看過了,被人動了手腳,整晚上的畫面都是定格的,所以應該是專業的美術館竊賊干的。”
“唉,我們也這么想啊,所以就是想不明白他們究竟為了什么。”李昊搖搖頭,道,“這個展品還偏偏是外國人來辦的,牽涉到的東西比較多,之前也簽署了協議,現在離展出完成還有半個月,如果到時候東西找不回來,那我就要面臨比較大的損失了。我也說了,我這里不是國有而是私營的,雖然有保險,但是藝術類保險很難做到百分百賠償的,最煩惱的還是這些東西無法估價,所以……”
白玉堂點點頭,“我們會盡量幫你把失物找回的。”
“好好。”李昊趕緊笑道,“那就拜托各位了。”
“能不能提供比較詳細一點的展品目錄以及介紹給我們?”展昭問,“還有,李先生最近有受到什么騷擾么?或者是你公司的員工?懷疑的對象,都可以,請想想,有沒有什么線索可以提供給我們。”
“哦……”李昊微微皺眉,想了想,道,“嗯……這個么,一時半會兒,我還真想不出來。”邊說,邊從一頓文件里找出了一份來,遞給展昭,“這是展品的簡介。”
正說著,就見剛剛那個男秘書又走了進來,對李昊低聲說,“王先生來了。”
“嗯。”李昊微微地皺了皺眉頭,道,“讓他等等。”說完,秘書出去了,李昊就對白玉堂和展昭道,“那個,幾位警官,這些我一時半會兒真是想不起來,不如這樣吧,你們給我個聯系方式,我想到了什么,一定打電話給你們。”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李昊是下逐客令了,看來那個王先生是挺關鍵的一個客戶?還是李昊不想讓他們碰面?
想到這里,白玉堂遞上了一張SCI的名片給他,道,“打這個電話就行。”
“好的好的。”李昊接了名片,白玉堂等都站了起來,道,“那我們就告辭了。”
“我送你們。”李昊殷勤地往外送眾人,對展昭道,“展博士,冒昧地問,能不能給我一個電話?”
展昭微微一愣,看他,李昊笑道,“哦……我對心理學真的非常感興趣,不知道能不能偶爾在您不忙的時候,打電話給你,或者出來喝杯茶?”
白玉堂一笑,道,“李先生,你打我剛剛給你的那個電話就可以,我們在一個辦公室的,至于私人手機,警方有規定不能外傳的。”說完,和展昭一起走了。
出門后,展昭瞄他——哪兒有這規定啊?
白玉堂瞪了他一眼——死貓,你就給我招蜂引蝶吧。
展昭得意地挑挑眉,白玉堂雙手插兜跟他往外走。
在下樓梯的時候,就看到那位秘書帶著一個一頭黃毛的時髦年輕男子從另一頭比較隱蔽的樓梯上了臺階,往李昊的辦公室走去。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有些納悶,兩人也沒動聲色,出了美術館。
上車后,白玉堂開車回警局,微微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那黃毛人我好像見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