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玉堂點了點頭。
“另外……”展昭說到這里,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另外什么?”白玉堂看他。
“我在美術館里頭,看到了一些畫……我覺得,像是趙爵畫的。”展昭道。
“又跟他有關?”白玉堂哭笑不得,“對了,想起來,當年那些關于吸血鬼案件的檔案還讓他燒掉了,那張苗苗的資料,不會也是被他刪除的吧?”
眾人心里都有些堵,案子只要跟趙爵牽扯上,就會說不出的麻煩……而且很有可能會拉出一大串新的問題來,還有當年那個什么神秘的組織,總之就是撲朔迷離。
前半段路,眾人研究了一段時間的案情,后半段路,展昭和白玉堂都靠著瞇了一會兒,上午九點多的時候,洛天將車子停在了Y市城鄉結合部的地方,拿出地址問了當地人,當地人給他們指路,徐天和張苗苗從小生長的地方,就在前面不遠處的一個村子,那個村,就叫張徐村。這種村子其實很常見,大概這村子里頭祖先就是兩家,一家姓徐,一家姓張。
洛天這次開來的并不是白玉堂那兩惹眼的跑車,而是警局配發的吉普,比較不引人注目一些,現在農村一帶生活也都不錯,特別是近郊,車子不少,停在路邊,也不算突兀。
下車后,展昭和白玉堂找了個路邊的公用水龍頭洗了把臉,眾人打起精神,趕往徐天的家。
徐天的家在張徐村的西面,一間白墻黑瓦的平房外面一圈矮墻圍著院子,相比于周邊一溜兩三層的小洋樓來說,顯得有些樸素。
洛天敲了敲門,高聲問,“有人么?”
院子里響起了狗叫聲,一只黑色的小土狗在里頭吠叫著,看來是有人住的。
“有人么?”洛天又敲了敲門,這時候,從房子里頭,走出了一個干瘦的老太太,灰白的頭發,住著拐杖,緩緩地走到了院子門口,不解地看了看眾人,問,“你們找誰?”
馬漢道,“婆婆,這里是徐天的家么?”
老婦人愣了良久,才道,“你們找阿天?他死了十年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白玉堂拿出了證件給老太太看,道,“婆婆,我們是警察,我們知道徐天已經過世了,但是有些關于他的事情,我們想問問你。”
老婦人猶豫了一下,這時候,隔壁走出了兩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來,看了看白玉堂他們,問,“你們找誰?”又走過來問老婦人,“天媽媽,要不要幫忙。”
老婦人指了指白玉堂的證件,道,“他們是警察,說要問阿天的事情,我不認識字。”
兩個小伙子接過白玉堂的證件看了一眼,趕緊還了回去,問,“你們是查天哥的案子么?天哥死得太冤枉了,你們想要問什么,我們都告訴你們的。”
“你們兩人是?”展昭問兩人。
“哦,我叫徐忠、他是徐寶。”其中一個道,“我們是兩兄弟,跟天媽媽家做了幾十年的鄰居,天哥跟我么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那張苗苗呢?”白玉堂問,“知道這個人么?”
“別跟我們提那個女人!”徐寶突然一臉激動地罵道,“天哥就毀在那個妖精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