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重案組拿資料的趙虎,五分鐘后就空著手奔了回來。
“頭……頭……”趙虎像是有鬼追一般地沖進來,“不……不得了了。”
“又不得了?”白玉堂皺眉,“怎么啦?”
“霓裳街大亂!”趙虎喘著氣,“樓下跟出動軍隊似的,全是防爆隊的,說是有個瘋子在霓裳街扔□□,揮刀亂砍人,好像和砍齊樂那個是同一個人。”
白玉堂愣了有那么兩秒鐘,拿起外套就喊了聲:“去看看!”
驅車來到霓裳街口,就聽到雜亂的警笛聲,打老遠看,就見前方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白玉堂的手機突然響了,接起來,是包拯。
“你馬上帶部下到霓裳街。”包拯劈頭蓋臉就來了一句。
“已經到了。”白玉堂回了一句后,掛了電話。
展昭,趙虎和白馳跟著白玉堂一起跑進了防爆警組成的包圍圈,抬起頭,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就見一個高聳的露天舞臺上,站著一個全身是血的年輕人,他的周圍躺著好些受了傷的人。
那人手上拿著一只打火機,站在舞臺中間,睨視著臺下的眾警察們,就算離得很遠,還是可以聞到臺上傳來的刺鼻汽油味……
舞臺后面的大片建筑已經被大火籠罩。
“白隊!”防暴隊的指揮官徐凱和艾虎一起跑了上來。
“他什么意思?”白玉堂有些驚異地指著臺上那個,看來極其瘋狂的人,問艾虎。
“那家‘煉獄’酒吧今晚舉行周年慶,在露天擺了個舞臺,正表演時,那個人就提著兩桶汽油沖上了臺。他砍傷了好些表演的女演員,向‘煉獄’酒吧里扔了□□。”
“那些演員身上都被潑了汽油?”展昭問。
“沒錯。”徐凱說,“他什么話都不說,只是拿著打火機在那里走來走去。”
“他沒什么要求?”白玉堂問。
“沒。”艾虎搖頭,“到現在什么話都沒有說過,就是看著我們。”
“沒法開槍!”徐凱說,“太危險了,他手里的打火機一掉,那十來個姑娘就死定了。”
展昭和白玉堂聽完兩人的敘事后,抬眼認真地打量起前方的情況。
就見那個舞臺大概有兩米高,臺上橫七豎八或躺或臥的十來個女演員,穿著火紅暴露的表演服,到處都是血,身上都被汽油打濕了,汽油和血的混合液體交融著,在光潔的舞臺表面蜿蜒流淌。表演用的五彩射燈打下絢爛的光,光影中,虛幻而說不出的**。
那人就站在舞臺的中間,穿著黑色的套頭衫,頭套已經拿下來了,面貌卻看不清楚,因為他的臉已經被飛濺的血滴弄得像張破碎的紙片,只有紅與白的交錯。身材是瘦高型的,瘦得異常,他像是個傲慢的執刑者一樣,在臺上小步地來回踱著,挺著胸,高昂著頭顱卻低垂著眼簾。他時不時會看看臺下的警察,眼中滿是興奮,又時不時地看看躺在臺上的傷者,臉上卻全然是鄙夷。
他身后的酒吧正在往外冒著濃煙,那霓虹閃爍的“煉獄”兩個字,說不出的刺目。
展昭和白玉堂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全神貫注,就像是在思考著什么,眼眸中,映襯著火光的跳動。
片刻后,兩人對視了一眼。
“頭,就是他!”趙虎湊到白玉堂身邊說,“不會錯。”
白玉堂點頭,轉臉問展昭:“貓兒,有什么打算?”
展昭又看了舞臺一眼:“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自己把打火機扔下臺!”
“你呢?”展昭回問白玉堂,“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