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兇手不殺女人。”展昭點頭,“還挺紳士。”
調整了一下后視鏡的角度,白玉堂突然“咦”了一聲,轉身向后望去。
“怎么了?”放下資料,展昭也回頭往他看的方向望去,“看到什么了?”
“一個人……”白玉堂微微皺眉,“一閃就過去了。”說完,他打開車門下車。
展昭有些好奇,也下了車,兩人往停車場的深處走去。到了停車場盡頭的一根立柱前,白玉堂伸手將展昭攔住,他快速地轉過立柱,就見柱子后空無一人,只是地上放著一張照片。
彎腰拾起那張照片一看,兩人都愣住——就見那張照片的背景是夜晚的街道,街上站著兩個人,都是一身白衣,正是昨晚去看演唱會的展昭和白玉堂,而且地點,明顯就是昨晚那個小混混被殺的巷口。
“小白?”展昭看了看白玉堂,“你剛才看到誰了?”
白玉堂有些混亂,“只是一閃而過……貓兒,記不記得昨晚在體育館外撞見的那個怪人?”
“是他?”展昭驚訝。
“我不確定,但衣著身形有些像……”白玉堂環視著四周,停車場的內部是封閉的,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貓兒,他剛才就閃到了這根立柱后面……但是現在不見了。”
展昭也環視著四周,“不見了?關鍵是,這里是警局的停車場,門口有守衛還有監控,他是怎么進來的?”
不解地搖搖頭,白玉堂又拿起照片看了一眼,“是惡作劇還是別的什么?”
“小白,后面好像有字!”展昭伸手翻過照片……就見照片后面用紅色的記號筆寫著幾個字——黑夜懲罰者。
兩人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頭兒!”遠處的眾人已經都上了車,趙虎探出腦袋來對著兩人喊了一聲,“怎么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白玉堂問展昭:“你覺得呢?”
展昭微微一笑:“可能是有人跟我們開了個玩笑吧,不用理會,先去查案子。”
點點頭,白玉堂把照片收進上衣口袋,和展昭一起走回車里,發動了車子駛向案發地點。
等車子開遠了,從停車場頂部那些縱橫交錯的金屬管道間,探出了一個腦袋來,睜大了一雙眼睛,看著停車場出口的方向。
……………………
警車駛進北區,停在了一幢別墅前,有一個氣質高貴的女人穿著黑衣,走了出來,身后跟了不少人。
白玉堂和展昭下了車,那女人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對兩人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她率先開口說:“我叫秦萌,被殺的吳強是我丈夫。”
“先帶我們去看看現場吧。”白玉堂點頭,示意秦萌前面帶路,眾人一起上了樓。
吳強是死在自己別墅二樓的書房里的,和其他被害者的死法一樣,人坐在椅子上,頭部中槍,身后的墻上粘著一把□□。
公孫走過去給吳強做簡單的尸檢,“死亡時間大概是昨晚到今天臨晨,頭部中槍,射擊的距離非常近,皮膚周圍有燒傷……應該是按住頭部開的槍,
白玉堂走到了墻邊,看粘在墻上的那把□□,就見□□是用一種類似玻璃膠的透明物質固定在墻上的,槍口朝下,差不多與地面呈60度角。
展昭則站在死者的辦公桌邊發起了呆,良久,他回頭問秦萌:“這個臺燈……和周圍家具的風格顯得很不相配。”
秦萌看著展昭手指的那盞臺燈,點頭道:“這不是我們的。”
白玉堂回過頭:“你是說,臺燈不是原本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