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就見身后幾個人正呵呵地對著他笑,其中一個走在最前面,剛想開口說話,就見眼前白影一閃……白玉堂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伸手抓住他衣領一把狠狠將他甩到了墻上,伸手扣住他的右手往墻上一按,隨手操起地上的一個空酒瓶,對著他的手就砸了下去。
不止展昭,其他的幾個人都驚呆了,嚇得紛紛后退。
“嘩啦啦”的酒瓶碎裂聲傳來,那個被按住的人嚇得閉上了眼睛,但手上并沒有傳來劇痛的感覺,睜開眼,就見白玉堂正看著他冷笑,而剛才那個酒瓶在離他手指不到一公分遠的地方被拍得粉碎。
“啊~~”那人嚇得轉身就跑,和他一起的那幾個人也都紛紛逃開。
白玉堂扔了手里的碎酒瓶口,轉身拉過展昭,和他一起往外走,很快拐出了幾個巷子后,見到了馬路,就見前面不遠處就是剛才的銀行,白玉堂的車子就停在那里。
“剛才那算什么?”展昭不解,覺得自己像是去另一個世界走了一趟,白玉堂應對自如,他卻有些手足無措,傷自尊了。
白玉堂失笑,伸手刮了展昭的鼻子一下,道:“一只家貓闖進了野耗子堆里,被踩了尾巴,我英雄救美來著。”說完,被打!
一邊挨打,白玉堂一邊拿出電話打給蔣平,要他找s市所有地下道平面圖,再調查這一地區的情況。
掛了電話,制服某只炸了毛的貓,塞進車里,回警局。
尤金開車來到了s市郊外的一間別墅門前,下了車,就有一個下人走上來,告訴他,“趙先生正在花房里畫畫。”
“畫畫?”尤金聳聳肩,“這年頭混黑道的還這么高雅?大哥給我介紹的是什么人啊?”邊自言自語,邊順著石子小路走向院子深處,綠茵環繞中的一間玻璃房子。
花房的門并沒有關,尤金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抬眼——瞬間愣住。
太陽光在花房玻璃房頂的折射下,呈現出一種奇異的狀態,具有體積感的光線灑將下來,給花房中遍及四處的百合,鑲上了一層淡淡的蜜色。
中間的一塊空地,一張潔白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一身黑衣的人,正在畫畫,尤金可以看見他的側臉,忍不住打了聲口哨,實在是個美人!如果老大不告訴他這個就是他接下來要聽命的人,他肯定會以為老大給他找了個情人——雖然是個男人,還是個不怎么年輕的男人,但是,延伸到嘴角的那條法令紋真他媽太性感了。
對于尤金的口哨聲,那人并沒有注意,而是繼續專心地畫著自己的畫。尤金這才看清他在畫的是什么,然后更加震驚。就見不止是那人正在畫著的那塊畫布,還有地上排放著的其他畫布上,畫的都是同一個人,正是他剛才見過的展昭。無論是長相神情,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像極了!
靜靜地看了有五分鐘,被當成空氣的尤金終于忍不住了,開口道:“你特意讓我來之前去看一眼他可不可愛,就是為了證明你畫得很像?”
那人依然不理會,而是專心盯著眼前的畫布,仿佛身邊這個活人連畫布上人像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尤金那個郁悶啊,話說,他最討厭被無視,更討厭被美人無視。
又等了一會兒,得不到回答,尤金索性從旁邊搬來了一把椅子坐下,“老大讓我什么都聽你的,你就是趙爵,沒錯吧?”
終于畫完了最后一筆,滿意地審視了一遍,放下畫筆,轉過臉來上下打量了尤金一眼,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尤金睜大了眼睛盯著那張臉上的笑容,良久才想起來擦口水,心說,乖乖,這個人和大哥什么關系?
在尤金眼前的,正是趙爵,他緩緩地站了起來,低聲道:“你的確是適合的人選。”
“大哥說你能幫他收復這里所有的地盤,我們怎么干?”尤金也站了起來,走到趙爵身邊——哇!脖子好漂亮!上面那個淺淺的紅痕是什么?
“要先從他下手么?”尤金指指畫布上的展昭,話音剛落,就見趙爵突然回頭盯著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怎,怎么?”尤金心說你這么關注他,不是要對付他?
趙爵盯著尤金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開口緩緩沉聲道:“記住這張臉,離他遠一點!不然我就讓你從世界上徹底消失。”說完,臉上出現了更明媚的笑容,轉身離去。
尤金許久才回過神來,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氣,剛才的感覺是什么?那種聲音像是直接進了他的腦子……如果他剛才說的是“自殺”,說不定自己真的就去死了……沉默了半天,他蹲下抱著腦袋揉頭發,邊自言自語:“討厭,是個妖怪,好可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