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認真地點頭,“他是第二代里留下的唯一一個,其他幾個第二代都在最后的訓練中死了,只有他……他是真的沒有痛覺,能力出眾,但是……”
“但是,在你看來他是個瘋子,什么都有,就是沒有‘服從’對不對?”展昭沒等他說完,就接了一句。
大胡子已經不再對展昭的預知能力感到驚奇了,只是抬起頭,等著他解答。
展昭對他輕輕地點了點頭:“你感覺的沒錯,他是真的瘋了。”說完這句,便不再說了,坐到椅子上,獨自沉思起來。
“隨后你就追蹤他到現在?”白玉堂問,“陽陽今年七歲,你說你逃出來是在六年前,那……”
“陽陽是在那里生的,愛倫坡逼我制造的。”大胡子道,“在一歲前,陽陽都是由愛倫坡養著……也可能是因為這個,所以他的能力特別的驚人,有時候我都被他嚇一跳。”
“你抱著他離開,然后遇到了洛文?”白玉堂有幾分不解,“這其中又有什么?為什么把陽陽給洛文養,洛文又為什么會死?”
大胡子嘆了口氣,道:“我還沒查清楚,但是我知道他是警察,他在查一件關系很重大的事情,另外他也幫我找2-12-11”
白玉堂轉臉看剛才開始就一眼不發的展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們想怎樣合作?”大胡子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白玉堂,“只有我能抓住他。”
“恐怕不是那么簡單。”白玉堂站了起來收拾桌上的東西,“我們手上的證據還要重新整理一下,這期間,我建議你去做一個小手術。”
大胡子一愣,有些猶豫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對大胡子的審訊暫時告一段落,關于他的過去,如果不是案情需要,實在沒有人愿意再去探究了,這樣的故事太過殘酷,或者說這樣的人生太過殘酷,從六歲第一腳踏入那個黑暗的房間開始,他的人生,就注定會是個悲劇。
早就過了下班時間的公孫,有些頹然地離開了辦公室,走到樓下,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車子。
已經等候了多時的白錦堂放下手中的文件,抬頭看默默坐到副駕駛坐上的公孫,“怎么了?臉色那么難看?”
公孫轉過頭仔細打量著白錦堂,直看到他忍不住把他拉過去,抱到腿上親了起來,“怎么,今天這么熱情?想我了?”
公孫伸手摸他下巴,帶著幾分兇悍地道:“你不準動。”
白錦堂不解,但還是點頭,隨后就不動了。
公孫坐在他腿上,手指緩緩地在白錦堂的喉結處摸索,像是在尋找什么。
白錦堂就感覺公孫一根手指簡直就是要了自己的命了,剛想伸手,卻被公孫狠狠瞪了一眼,只得不作聲。
不多久,公孫摸到了喉結邊一處有些不一樣的皮膚……雖然是已經不是很明顯了,但還是可以看到一條白色的痕跡……是愈合的刀疤。
倒吸了一口冷氣,公孫抬起頭,張著嘴看著白錦堂,眼里竟有了淡淡的霧氣。
“你怎么了?”白錦堂被徹底弄懵了,伸手捏公孫的下巴,“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