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觀眾都像是被扔了閃光彈。如此絢爛的光影中，想分辨當中那些模糊的身影是在做什么，非得有無比豐富的經驗不可。
而做這種分辨，張佳樂的經驗無疑是首屈一指的。百花式打法如果連他自己都給弄瞎，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模糊的人影，瞬時間就消失了幾個。這看似一般的絢爛，其實自有內涵。張佳樂就是技巧再高超，也不可能將一個技能同時扔向四個角落。這覆蓋著整間房的光影，或虛，或實，或攻，或詐，那都是在張佳樂雙眼的注視下做出的精準安排。
這樣的虛虛實實中，莫凡還能艸作毀人不倦逃出？
幾乎沒有人會相信這一點了，他們根本都看不清內里在發生著什么，設身處地的，就覺得莫凡必然也是和他們一般。
大錯特錯。
莫凡和他們這些人，完全不一樣，而這個念頭最清晰的，正是場上莫凡的對手——張佳樂。
百花光影這才一鋪開，他就察覺到莫凡這邊也對毀人不倦的諸多影分身開始了調度。
有幾個身影瞬時間就在攻擊堅固的地方消失了，觀眾們依稀也看到了這一點。
是四個！
張佳樂卻完全清楚準確的數據。
再然后，又是四個。
莫凡正在試圖扯開百花繚亂的火力，他沒有被這滿眼的絢爛給晃住，他飛快洞悉著這當中的虛實。
對于普通觀眾來說，眼都花了。
但對于莫凡來說，這還不夠混亂。
他曾經所面臨過的無數混亂場面，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兩個人造成的，那是一堆人。
他曾經所要在這種困境中尋找的出路，從來都不是由一個職業兩個職業的技能締造的，而是各種職業的一堆技能。
很亂嗎？
并，并不亂！
莫凡在拾荒中所經歷的，那才叫亂，而張佳樂的百花式打法，那是有章法的。
四個影分身扯動，四個影分身再扯動。
“好小子！”莫凡再次給張佳樂心中留下驚嘆。
他的百花包圍被破了，而為什么會被破，恰恰就是因為他有章法。
因為他有章法，所以被莫凡抓住了脈絡。
這種事，如果是葉修做到，張佳樂或許不至于這么驚嘆，但是現在，只是這么一個新秀小子。
“這小子，在這方面可是有特殊才能的啊！”觀眾席上的孫哲平笑著。他現在已經不再和張佳樂是隊友，如果還是，他一定會在賽前提醒張佳樂這一點。莫凡，這個家伙在脫身方面的技巧，遠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高超，即使是用百花式打法，想要困住他恐怕也要多加注意才行。這小子天生就是在混亂中成長起來的。
拾荒者……
想到莫凡的出身，孫哲平也覺得有趣。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職業高手，別說現在的體系下完全沒有，就是以前，也從未有過。
這完全就是一個人將自己所擁有的才華正正好放到了最適合其發揮的煉廠中錘煉出來的結果。這渾然天成的效果，高端又不失個姓，真的是現在職業俱樂部流水線式的訓練模式很難再塑造出來的。
單就他所擅長的這個領域來說，他已擁有了神級的技巧。這是孫哲平還在興欣時，就和葉修他們這些人私下里一至認可的。而那時的莫凡，可還悶聲悶氣的連團隊節奏都找不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