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師匆匆趕來腫瘤醫院,舉止行為不同尋常,難道他在跟蹤這個姓步的
滿腹疑竇陡然叢生,摩托車手敏感地意識到這中間存在某些蹊蹺之處,他定了定神,站在樓梯上層摸出手機,對著步重華連拍了幾張照片,然后又放大拍了兩張,迅速發給銀姐然后清空,又發了一行文字查查這個人。
姓步的無知無覺,根本沒發現自己被不遠處的鏡頭偷拍了,與不論如何都拍不到近照的畫師產生了鮮明對比。
也難怪,不是所有人都足夠成為他對手的。
摩托車手心里一哂,剛收起手機,這時突然聽見樓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好意思請問護士,我剛打了個車,司機說南出口接,你們哪邊通往南出口”
“哦,直走到那邊電梯往下,拐彎繳費處旁邊那個就是。”
畫師
摩托車手視線向上一瞥,閃電般做出權衡,果斷貼邊上樓,只見吳雩的背影從走廊遠端一閃而過,消失在了徐徐關閉的電梯門里。
他要上哪去,回家
摩托車手沒有絲毫遲疑,轉身掠過樓梯,避開幾個慢吞吞聊天的家屬,嘭地推開防火門,大步流星沖進了安全樓道
一般人不可能從九樓下來而跟電梯同步,但摩托車手對時間卡得非常精確,甚至連這醫院電梯每經過一層需要幾秒都已經計算好了。空蕩蕩的樓道中回蕩著蹬蹬蹬急促的腳步聲,摩托車手風一般沖過扶梯拐彎口,身影在消防柜玻璃上一閃即逝,勁風呼過白墻上藍色的指示牌8層。
在監控眾多且人多眼雜的公立醫院很難動手,但只要出了這里,城市中總有很多攝像頭覆蓋不到的死角,其中大部分區域都已經如精密地圖般印在了他大腦里
7層,6層,5層。
摩托車手一個急轉,靴底與地磚摩擦發出尖銳刺響,與此同時他猝然感覺頭頂風聲呼嘯,陰影從天而降
嘭
說時遲那時快,殺手只來得及飛身躍起,順樓梯一滾而下,雙手咣當撐住墻角,猛一回頭“是你”
吳雩落地、起身,手里拿著一個東西,殺手瞬間認了出來,那是自己的手機
“我還以為你真是我的仰慕者呢,沒想到轉眼就把目標轉向了我們支隊長。”吳雩揚手晃了晃手機,語氣疲憊而譏誚“你這樣朝三暮四是不對的,小弟弟,男人怎么能這么不專一呢”
摩托車手轉過身,自下而上緊緊盯住了吳雩,慢慢笑了起來。
他年紀不過二十剛出頭,面孔天生就像大學男生那樣干凈陽光,但眼神中卻又浮現出職業殺手特有的冷酷和兇狠,反差之大令人不由心底發悚。
“您誤會了,前輩。”他就帶著這笑容緩緩道,“我對畫師的仰慕是不會被任何人轉移的,至少在您死前不會,不然我現在就證明給您看看”
吳雩眉梢微跳,下一秒旋風已至
殺手閃電躍起,凌空越過**級臺階,快得仿佛一道弧形殘影;半空那一腳發力足有上百公斤,當場把吳雩重重踹上了白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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