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嚴輿笑瞇瞇地說道:“郭君昨夜睡得晚,是不是有什么事?我聽說飛燕來過,與郭君相談甚歡。”
看著嚴輿那一看就不正經的眼神,老莊稍微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怪不得嚴輿來得這么早,原來是這事啊。杜小魚自認為隱秘,卻忘了這里是山寨,到處是耳目,而她一個年輕女子,更是惹人注意。
“呃……”老莊“尷尬”的笑了兩聲,心里卻樂開了花,順手給杜小魚找點麻煩也是不錯的嘛。“昨夜月色甚佳,少君么,更佳,忙里偷閑,對坐清談,一時忘了時辰,慚愧,慚愧。”
嚴輿心領神會,附和的笑了。畢竟是世家子弟,要面子的。他之所以第一時間來挑明此事,不是要讓郭允之難堪,而是坐實此事,別讓這小子轉頭就賴賬。
對坐清談?鬼才信。嚴飛燕肚子里那點墨水哪有清談的本事。
“嚴君,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嚴輿拱手道:“郭君言重了,但有所能,無所不可。”
“如果兵兇戰危,我這武藝太差,行走于外,難免令人擔心。久聞嚴君乃是白虎山第一高手,不知嚴君能否教我幾式防身。”
“當然可以。”嚴輿稍微思索了一下,就拍著胸脯答應了。大家子弟,尊師重道,他如果能教郭允之幾招,勉強算是有了師友之情,以后打起交道來自然更方便。
說干就干,老莊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就提著環首刀出了門,向嚴輿討教起刀法來。
常言道,月棍年刀一輩子槍,但那是針對真正的高手而言,對于絕大多數人而言,刀法、槍法并沒有那么難。郭允之有一定基礎,只是缺少名師指點,也沒有刻意練習,武藝僅限于防身,上戰場就不夠看了。
嚴輿則不同,他的刀法是在真正的戰場上磨煉出來的,沒什么花哨,甚至有些難看,卻招招實用,都是奔著殺人去的。
老莊知道貪多嚼不爛的道理,所以只學了兩三招,便向嚴輿表示感謝。
嚴輿很滿意,能得到郭允之這樣的世家子弟的感謝,讓他很有面子。臨走之前,他又有意無意的提了一句。嚴飛燕的武藝也很好,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問問她。
老莊會心一笑,嚴輿這是給他找接近嚴飛燕的借口啊。不管怎么說,嚴飛燕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子,總和一個年輕男子接觸容易惹來閑言碎語,有了這個理由就方便多了。
送走嚴輿,老莊趁著吃飯還有一段時間,用心練習嚴輿剛教的刀法。
練習刀法既是習武,也是熟悉這個身體的過程。他先要了解一下郭允之原本的實力,還有多大的潛能。
練著練著,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和上次穿越的劉禪不同,這次的郭允之似乎并沒有設置什么障礙,他可以隨意調用郭允之的記憶。
這不由得他不好奇,這是偶然,而是巧合?
這不可避免地又引申到另一個問題:這是穿越,還是游戲?
正當老莊心生疑惑之際,遠處從來七嘴八舌的聲音。老莊抬頭一看,在一群山賊的招呼聲中,“嚴飛燕”帶著兩個少女走了過來。她穿了一身精致的鐵甲,昂首挺胸,英姿颯爽。
“這么早就起來練刀?”杜小魚使了個眼色,示意老莊到屋里說話。
老莊佯作不知,耍了個刀花。“少君起得好早。怎么,昨夜不盡興,這么早就來赴約?”
杜小魚還沒反應過來,身后的兩個少女已經滿臉通紅,掩著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