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若猛地一縮手,眨著眼睛問道:“這么可怕的嗎?!”
“嗯。不信你到人民醫院找內科醫生問問。”柳誠心有余悸的說道。
十多年后,他有一個朋友,就注射了三次這玩意兒,結果把自己搞進了醫院里,那主治醫生,牙咬切齒,恨不得殺人的目光,柳誠到現在記憶猶新。
主要這玩意兒消殺不徹底,還有可能傳染疾病,尤其是通過血液傳播的肝類病和HIV。
那朋友臥床三個月,只能少量活動,為此還請了三個月的假,要不是他還算年輕,差點被自動離職。
柳誠發誓,他這個朋友,真的不是他自己。
“想要永遠漂亮和年輕,就要早睡早起,作息規律就好了哦。”柳誠笑瞇瞇的說道。
李曼三十多歲的時候,臉依舊是二十歲的樣子,她的作息極其規律,睡好子午覺,擁有不老顏,就是李曼保養皮膚的最大秘訣。
當然各種水乳膏之類的東西,肯定是少不了的,光面膜就放滿了半個架子。
但是柳誠的作息就什么時候加班結束,什么時候睡覺。
李曼和柳誠曾經的愛情,就落了地,落到了生活中的柴米油鹽,只差開花結果。
“你媽在香江還有朋友啊?”柳誠假裝若無其事的問道。
陳婉若杵著餐勺,搖頭說道:“沒聽說過,不過最近在家里,她老是提起香江,大概是要去那邊旅游吧。”
旅游嗎?
柳誠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韓景芝雖然溝通效率低下了些,但是棒打鴛鴦的手段,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不可不防。
“我倒!怎么這么多人啊。”陳婉若站在田子坊打卡,結果還有十分鐘車程的時候,就堵車了。
我倒?
好古老的網絡用語。
這個年代的人似乎都還滿純潔的,大學的時候,宿舍的老二被大家叫了三年老二,似乎也沒人覺得不妥,但是過了兩年同學聚會,大家說到老二的時候,都下意識的客氣的叫大名了。
柳誠瞇著眼看著不遠處的田子坊,拉著陳婉若下了車,根據他的經驗,從田子坊出來的時候,出租車可能還是堵在這里出不去。
他在這附近,最起碼堵過三次,每一次都是兩小時,至于后來,他選擇坐地鐵了,開車上班,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這個好不好看啊?”陳婉若看著墻上的一幅畫,下意識的問道。
柳誠其實沒看明白這個畫家到底想表達什么,他沒有這個藝術細胞,完全欣賞不來藝術:“好看,你看這個線條多飽滿,色彩也是恰到好處,作者是個大師。”
廠房構筑起泰康路上的精華高塔。
田子坊的弄內,有很多舊廠房改成的工作室,有各種不同的風格和氛圍,比如他看到了一家工作室,就有濃郁的工業朋克的風格,工作室內,還有兩輛天車,不是裝飾品,還可以啟動。
可惜,他對藝術實在是沒什么天分,這里的一切,他都只是陪著陳婉若欣賞。
當然,作為一個PUA技巧滿分的他,什么都能夠扯上兩句,不讓雙方冷場,還是完全能夠做到的。
“這張照片是一張低調照片,它的光線的運用極為巧妙,側光和逆光形成了小女孩鮮明的輪廓,把女孩身上那種貧困和大山里的質樸表現出來,而桌上的這張紙,起到了反光的作用,將小女孩面部和眼睛打亮。”
“她眼神中穿透靈魂的渴望,是心中依舊燃燒著的希望。即便是我們站在相片之前,相距她十萬八千里,但是我們依舊能夠與她共情。”
柳誠對著一張照片,試圖向陳婉若講解著這副照片的光線運用和拍攝手法,他對著攝影倒是蠻熟悉的,不過他的電腦會壞,但不會拿去修就是了。
照片是一張黑白的照片,一個大眼睛女孩,身穿破舊冬衣,手握拿一支鉛筆,眼神里滿是渴求,還有一絲驚恐和怯意,這副照片的名字叫《我要上學》或者叫《大眼睛》。
“沒想到你還懂的挺多的嗎?”陳婉若有些驚訝的看著柳誠。
柳誠看著“略懂,略懂。知道億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