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宏輝看著一臉淡然的兒子,恍惚之間忽然覺得自己的兒子或許真的長大了,他有些猶豫的說道:“你們,還是分手的好。”
“是爸沒本事。”
哈?
不是,狗還不嫌家貧呢,這好好的說事,接受訓示的檔口,這是玩的哪一出兒?苦肉計嗎?
這一天天上演三十六計的家,真的是兇險的很。
他當然不相信柳宏輝這句是在表達中老年人一事無成的落寞,每年過年來家里磕頭的學生,有的孩子都上初中了。
成功的定義不僅僅是鈔票有多厚,也可以是桃李滿天下,他覺得柳宏輝這個當爹的,在教學這塊蠻成功的。
“陳長林是打算移民的,所以他女兒能夠到港大,并且順利的留學,是他們家移民的第一步,他們的集團也在慢慢轉型,鋼鐵行業現在看起來如日中天,尤其是房地產的風口剛吹起來,但是他也在布局輕資產投資了。”
柳宏輝說的比較亂,但是柳誠卻是聽懂了大部分邏輯,不就是向海外轉移資產嗎?至于說的這么彎彎繞繞嗎?
“明白了。”
柳誠點了點頭,說道:“沒事,爹,不要擔心,你兒子能掙錢就行了。”
他說完,用最快的速度沖出了家門,大聲的喊道:“我出門去了!”
柳宏輝提著雞毛撣子,可惜兒子大了,的確是有點追不上了:“小犢子!有本事你別回家!”
柳依諾端著一盤葡萄,把葡萄籽吐到了垃圾桶里。
她笑呵呵的看著這一幕,柳誠用自己的作死,來鞏固了他爹日益衰弱的權威形象。
柳誠騎著自行車,風馳電掣如同一個少年郎,趕到了陳婉若的家門前,還玩了個漂移,將車停穩。
陳婉若一直等在窗前,看到了柳誠的身影,匆匆的跑下了樓,眼角都帶著笑說道:“誠誠,我今天漂亮嗎?”
柳誠上下打量了一番,點頭說道:“我家婉兒,哪天不漂亮了?想去哪里玩?”
同樣的話,再次說出口是卻是別樣的味道。
“千佛山。”陳婉若稍微思考了一下,才笑盈盈的說道。
“到那六十里地呢,坐車去吧。”柳誠說著就準備鎖住自己的自行車。
陳婉若卻用力的搖了搖頭:“我就要你載著我去。”
“哈?你準備累死我啊。”柳誠眉頭緊蹙,雖然他每天跑步鍛煉身體,體力極好,但是騎行那么遠,少說得倆小時,而且還是上山。
陳婉若絞著手指頭說道:“我們就走走停停,累了就歇一歇,走到哪里算哪里。”
原來是這樣,小丫頭壓根就不是想去千佛山,只是想讓兩個人單獨在一起而已,他點頭說道:“那行吧。”
“我重不重啊?”陳婉若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兩頂遮陽帽,扣在了柳誠的頭上,笑瞇瞇的問道。
柳誠搖了搖頭:“載著你,就像是載著陽光。”
“你真好。”陳婉若也不嫌熱,環抱住了柳誠的腰。
“別鬧。婉兒,你想好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