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買一只口紅吧,一只就好。”王偲如十分情動,臉頰通紅,似乎是像喝多了酒,她輕聲說道:“如果你給我買口紅,我就給你口到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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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誠的手當然也不太老實,他不得不感慨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就很潤。
“口紅可以,你一會兒把詳細的發給我,我明天…買給你。”柳誠點頭,一只口紅能有多貴?王偲如表現一直很不錯,沒必要為了一支口紅破壞氣氛。
王偲如坐直了身子,咯咯的笑了起來,她用力的扭了扭身子,低聲說道:“我之前好像跟你說過,我爸爸是個酒鬼和賭棍,整日里游手好錢,就靠我媽打點零工掙錢。”
柳誠點了點頭,王偲如出事的時候,柳誠和王偲如去酒吧喝酒,王偲如講過她的家庭。
當然柳誠一直不太相信,他一直認為那是為了下海找的理由。
但是此時王偲如一切都穩定了,完全沒有必要舊事重提才是。
王偲如打開了話匣子,趴在了柳誠的身上,喃喃的說道:“其實,我媽媽現在在魔都,給一個有錢人家里做保姆,過年是不回家的,照顧一個偏癱的老人。”
“過年都不回家嗎?那其實真的蠻辛苦的。”柳誠一直知道自己的在王偲如心中的定位,那就是依靠。
但是他真的是第一次認真的聽王偲如家里的事兒。
“你可能沒見過那種人。”王偲如的手無意識的抓緊了柳誠的胳膊,她有些緊張,那些都是她光鮮亮麗背后的傷疤。
“你沒見過那種人,可能不知道生活在那樣的家庭里,是什么感覺。”
“小時候,我爸就一件事要錢,不給錢就大吵大鬧,砸家里的東西,然后拿到些錢,就去推牌九。”
“輸干凈了,就去偷酒,后來附近的小賣部都不讓他進門。”
王偲如說到這里的時候,停頓了很久,她整個人身體都在抖動著,她顫抖的說道:“我爸就…逼我去偷。”
“我媽知道了這個事,就跟我爸離婚了,90年代,離婚是一件很離譜的事,被所有人反對,但是我媽還是離婚了,并且帶走了我。”
“小時候過得很苦,家里的錢不多。”
“我媽有時候…還會打我。”王偲如說完這句話,眼淚就刷刷的流了下來,浸透了柳誠的衣服。
柳誠坐直了身子,拿起了桌上的面巾紙。
雖然不知道因為什么事,但是王偲如被媽媽揍了這件事,他還是能夠感同身受。
他爹媽打小也沒少揍他,不過那都是他調皮搗亂的懲罰,但是王偲如的挨揍,可能不是這個原因。
人被困在生活的時候,很有可能精神變得怪異,做出什么離譜的事,都不奇怪。
王偲如擦干了眼淚,滿是笑容的說道:“我媽吧,其實就是心情不好,她打我,我都笑,后來她就不打我了,自從找到了工作之后,她終于開始笑。”
“其實我和我媽關系不太好,她很愧疚,我其實知道她的難處,但是…”
王偲如捧著柳誠的臉頰,用力的盯著他的眼睛,十分認真的說道:“我的柳老板,讓我陪你過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