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柳誠驅車前往陳婉若的家,但是他越是開車越覺得熟悉,長安街走到頭,來到了運河岸上的院子,陳婉若的家居然在這里。
柳誠發現自己大大的低估了陳長林生財有道的能力,確切的說,即便是上一世,柳誠也不太清楚,陳長林到底有多少錢。
“我到你家門口了,十六棟是吧?”柳誠將車輛停穩,撥通了陳婉若的電話。
他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帶院子的別墅,門前有兩個石獅子還有門當、門檻,大紅色的木門,古色古香的建筑風格。
院墻則是那種徽派的黑白相間,看起來格外的大氣。
“啊,你怎么進來的啊?保安怎么放你進來的?我還在想你過來的時候,我去接你,怎么辦,怎么辦,我還沒洗漱呢。”陳婉若的聲音里帶著一些急切。
柳誠沒有回答,上前去…按門鈴,那兩個金漆獸面門環,完全是裝飾物,不是用來敲門用的。
開門的是陳婉若家的劉阿姨,她側了個身子,放柳誠進了家,柳誠將手中的兩個禮品盒遞給了劉姨,里面是兩盒同仁堂出品的胡桃阿膠膏。
據說是當年明皇宮用的方子,可年老皮潤,吹得神乎其神,具體效用,柳誠也不是很清楚。
“伯母好。”柳誠的后背蒙上了一層冷汗,他完全不知道陳婉若的母親,韓景芝也在家,而且就坐在客廳。
早知道韓景芝也在,他就該帶幾盒腦白金了,這玩意兒這個時代,是暢銷品中的暢銷品。
“誠誠。”陳婉若跑了過來,跳到了柳誠的背上,在柳誠的臉頰上重重的親了一下,才笑著說道:“想我了沒?”
“嗯。你先下來,伯母在呢。”柳誠看著韓景芝殺人的眼神,示意陳婉若趕緊下來,他可沒忘記當初在陳婉若家里,差點被砍了的那一幕。
對于柳誠,韓景芝從來都鼻孔看人,沒有任何一個好臉色,在她心目中,柳誠就是典型的攀高枝的軟飯男。
兩世皆是如此。
“我本來打算做個短頭發的,可是你喜歡長發,我就留了下來,你不知道每次梳理起來,可麻煩了。”
“你等我一下,我去梳洗一下。”陳婉若拖著拖鞋,嘟嘟囔囔的說著話。
向著衛生間走去時,她忽然回眸一笑,臉上洋溢著的笑容讓人格外的開心,仿佛看到她笑,就像是整個世界的空氣,都變得愉快了起來。
她眼睛笑成了一條線,吐了吐舌頭,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在柳誠的詞典里,始終有一個形容詞,屬于陳婉若,那就是可愛。
可愛是一種比漂亮和好看更高級的詞匯,只屬于陳婉若,她依舊保持著當初稍微有點憨憨的俏皮,惹人憐惜。
他從來沒用過這個形容詞,形容過別人,他也記得自己當初跟陳婉若說的那些情話,那些不是謊言。
這么好的姑娘,一直在自己這個坑里跳不出來,屬實是有些不明智。
“柳誠,我聽女兒說,你在燕京的創業,還是格外成功的。我不了解你的行業,但是我了解企業,你現在公司什么規模了?”韓景芝讓劉姨倒了杯茶,平靜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