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若滿是好奇的說道:“你跟我說說唄。”
柳誠看著陳婉若的大眼睛,也不好拒絕,含糊的說道:“這個案件是一個名為“神馬”的病毒,就是過年時候那句口頭禪,天空飄過五個字,神馬都不是事。”
“這是一款木馬病毒,這個案件的偵查難度,主要在于,制作木馬黑客,并非主要使用者,他們拉單人負責邀人,以每個月3000塊的價格進行分銷。”
“他們為了隱藏身份、逃避追查,不使用真實的身份信息,盜竊得手后,就立即找人洗卡。”
“具體來說,洗卡人購買游戲點卡,然后將游戲點卡賣給網游公會成員或游戲玩家變現。”
柳誠解釋了下他們的犯罪流程。
這個名叫GG的組織,到現在已經鎖定了六十余人,他們不知道已經有人盯上了他們,并且鎖定了他們的位置。
這六十個人彼此并不認識,他們只通過網絡聯系,而且分工極其明確,比如專業的拉單人并不懂技術,他們只負責找到客戶分銷木馬。
繞開殺毒軟件免查殺的叫做免殺人,這些人的技術相當高超,對木馬的指紋特征會進行定期維護。
比如負責洗卡的人,他們就和很多玩家工會有著密切的往來,用騙和偷的錢,購買游戲點卡進行折扣銷售。
直播風起云涌的時候,黑產和灰產的錢,大量的變成了魚翅或者金豆,然后各大公會一擲千金,幾千萬甚至是兩個小目標的簽約費背后,到底是什么?
柳誠從事安全行業,對此知之甚詳。
直播紅火了幾年,突然急轉而下,平臺接二連三的倒閉,最后齊聚企鵝旗下合并。完全是鐵拳砸了下來。
那些灰產的錢、黑產的錢、需要套現的錢、需要變現的錢,洗白的通道被截斷,泡沫瞬間就被戳破了。
在柳誠重生前,這種法子已經被鐵拳砸死了。
有些影視公司明明票房影視前三,卻年年虧損,票房越高虧得越多;有些購物平臺,明明收租收的飛起,年年以自己開拓期,燒錢期自居,財報都是成噸成噸的錢在虧;有的扇貝自己長腿,會自己跑,然后自己回來。
他們真的虧了嗎?柳誠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賺的每一分錢都是干凈的,他完全管不了別人,只能管自己。
陳婉若問題很多,她雖然聽不懂什么一代USBKEY所見非所簽攻擊,也聽不懂OTP中間人攻擊等等術語,但是她依舊滿臉的笑容。
韓景芝坐在沙發上,看著喜笑顏開的女兒,重重的搖了個頭,嘆了口氣,自己這個女兒,回到家中的抱怨,并不是對柳誠產生了不滿,反而是因為情根深種,無法自拔的體現。
晚飯之后,陳婉若拉著柳誠的手,來到了自己的小臥室里。
全屋都是粉紅色定制,粉紅色的窗簾,粉紅色的床單,粉紅色的衣柜,還有可愛的卡通人物貼滿了墻。
他拿起了一本滿是筆記的托福工具書,滿是疑惑的問道:“真的不打算留學了嗎?”
陳婉若看著柳誠征詢的目光,用力的點了點頭,看著那本自己已經嚼爛了的書,有些感慨的說道:“其實當初想留學,就是個小時候的執念,我記得六歲時候,剛上一年級。”
“老師就問我,你的夢想是什么?我說我的夢想是當歌手。我回去跟我媽說,我媽生了好大的氣,然后告訴我,我的夢想應該是出國留學!”
柳誠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書,坐到了電腦椅前,看著陳婉若滿是唏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