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眨著眼看著柳誠,愣愣的問道:“能出什么大事,你的意思是一些倒賣房產或者等待拆遷的人罵街這些事嗎?”
柳誠絞盡腦汁,搜腸刮肚的說道:“當然不是啊,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那豈不是西方世界鼓吹的中國崩潰論,會立刻出現了?”
李曼掩著嘴角笑的很是開心,她的眼睛彎成了一條線,滿是笑容的說道:“想什么呢。”
“按照西方的模板,他們的理論呢,大約是這樣的,支柱性的土地財政經濟崩潰,地方財政崩解,但是地方也需要錢,給公共設施提供維護,給公務員、企事業單位人員發工資等等,最終地方被資本所裹挾。”
“那時候就會群魔亂舞,社會陷入混亂,但是他們西方的經濟學經驗,是無法完全套用在中國的。”
“因為國內地方官的執行力是極強的,像宛城和昆明上馬的舊城改造項目,一次一百個項目,兩百個項目,西方世界是不存在這種執行力的。”
“雖然我老師的經濟學觀點,現在還沒有影響到決策層,也沒有引起高度的關注。但是一些地方的問題逐漸增多,主流經濟學家們解決不了問題時候,就輪到我們了。”
李曼解釋了下自己信心十足的原因,是因為這個政府的執行力極強,但是她也不知道老師的理論,什么時候會被重視起來,但是不妨礙他們不停的研究。
終將會有用的那么一天,他們已經有了很多的工具。
就像上儀電一樣,他們現在選擇了自負盈虧對一些負效應資產做了切割,想要轉向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留下后手。
“事實上,國內無論什么模樣,是不怕向右的,但是非常怕向左,因為我們本來就很左,如果再向左,就變成極左了。”李曼笑著總結道。
李曼聊得非常的寬泛,更加沒有什么難懂的名詞,只是從借債還錢的角度,簡單的敘述了一下地方土地政策的一些利弊,和未來可能遭受的危急。
到那時候,政策必然會有新的調整。
“啥意思?”柳誠愣愣的問道。李曼說的,他似乎是懂了,但是似乎又完全沒懂。
李曼似乎說了什么,但是有似乎什么都沒說。
李曼笑著說道:“沒什么。”
她不再解釋,說的再多,那就得涉及到許多金融學的知識。
比如為何人們愿意買房子,而不愿意存款。
因為房子的增值速度超過了存款的利息,這就是人們有錢就會去買房,甚至貸款也要買的原因。
比如柳誠現在面對的困局,工資漲不過房價,其背后的個人進步和集體進步的邏輯,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時間還有很多啊,我在上海至少要待兩年做完我這個課題的項目,你要想聽,我們慢慢聊就是了。”
“現在你應該去睡覺了。”李曼笑著說道:“你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
“快去睡覺啦!”她推著柳誠笑嘻嘻的說道,柳誠為了資本家賣命,看起來連續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哦,好。”柳誠點了點頭,李曼說的他唯一明白的就是…自己的工資漲不過房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