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臭到窒息的茅坑,戰戰兢兢生怕一個不小心掉下去淹死的沈郁,用竹籌刮了刮發疼的菊花后,流下了兩行清淚——這日子,沒法兒過了啊!
思來想去,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又攤上個不靠譜的老爹,只能自謀生路了,不過,之前自己手賤救過的那位寡婦李氏倒是可以上門要下各種損失費,就算只有個十文百文的,也不無小補嘛!
沈郁思量著,好歹也是自己出生入死換的,不丟人,就當是出了趟鏢唄。
李氏家居東街,從朱漆的大門與銅環,還有門前的下馬石來看,階級不會低到哪里去,屬于被敲詐勒索相當不錯的對象。
沈郁理了理亂糟糟的衣襟,順了順頭發,輕咳一聲,便搖著銅環開始敲門。
“咿呀”一聲,門開了個小縫,露出半張略帶惶恐的臉來:“是誰?有何貴干?”
“我,沈郁,打錢……哦不對,要錢。”
當然不可能這么說的,在見到開門的是李氏本人后,沈郁趕緊露出個春風和煦的笑容,點頭致意:“在下西街沈郁,自那日一別后,心中惦記得緊,不知夫人可還安好?”
“砰!”
門重重地關上,里頭傳來了羞憤的喝罵聲:“登徒子!”
沈郁一臉懵逼,自己英雄救美怎么是這個待遇?不說開門迎客暖床許身也就罷了,居然還被罵了一通……這顯然是打算賴賬不給錢啊!
堅決與欠債不還的惡劣行為作斗爭!
“篤篤篤”,繼續敲門。
這回,李氏露出了整張臉,不施粉黛一身孝,宛如清水出芙蓉,也難怪陳光鋒會看上她。
“夫人可還認得我?”
沈郁虎著臉的樣子倒是把李氏嚇了一跳,她仔細瞅了瞅,這才不確定道:“是……那日的小恩公?”
“哼,算你識相,給錢,否則,恩公變恩客!”
當然了,依舊不可能是這么說的。
沈郁沉重地點點頭:“沒錯,你的小恩公得罪了縣丞公子,手頭缺錢了……”
一時間,李氏的表情精彩紛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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