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只見李氏身形一晃,不知怎的就繞到了他身后,爾后,就覺得腰間又硬又冰涼。
“小郎君盡可試試,只是……奴家手頭的家伙事兒,可不那么安分……咯咯……”
銀鈴般的笑聲配合著李氏有些嬌媚的語氣,聽在沈郁耳里,卻似冰一般寒。
這個畫風,大大滴不對啊!
還有這種操作?嬌滴滴的女施主轉眼成了孫二娘母老虎?
人生第一次,沈郁有距離死亡一線之隔的感覺,即便上次被陳光鋒一路追殺,他也只覺得最多破相骨折而已,究竟是光天化日之下,再紈绔也難行兇殺人后安然無恙,因此有恃無恐。
可如今兩人獨處,李氏若抽風動了手,可無一人能指證于她。
沈郁都能想象出來,屆時就算鎖定了李氏為嫌疑人,她也大可推到自己身上帶著銀票,有人見財起意上去。
“咕咚。”
渾身顫抖著吞了口唾沫,沈郁哭喪著臉道:“女俠饒命!”
李氏的臉貼了過來:“沈小郎,若要采玫瑰,可千萬得仔細莖上的刺。否則,傷了手,見了血,痛的時候,可就晚了……咯咯……”
妖女,絕對的妖女啊。
沈郁覺得自己栽得不冤,他耷拉下腦袋:“再不敢采玫瑰了……”
李氏往后退了幾步,沈郁只覺得腰間一送,急忙轉過身來,卻見李氏手中把玩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正一臉玩味地看著他。
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去瞎充什么英雄好漢啊?沈郁懷疑,當日她被陳光鋒調戲,指不定也包藏什么禍心。
“女俠……高姓大名?”沉默了一會兒,沈郁有些艱難地開口。
“小郎想著君子報仇?”李氏依舊是笑吟吟的模樣,匕首已經收了起來,“不過,奴家也不怕,若真想尋我時,去滄州,問問奴家那幼弟李自成便是。今日,便不多奉陪啦,告辭!”
沈郁還在消化那句“奴家那幼弟李自成”,李氏已經縱身一躍,在圍墻上輕輕招了招手,便飄然而去。
良久,空曠的庭院里傳出了沈郁悲憤的呼號:“為什么會遇上李自成的姐姐?這是什么鬼的世界?不科學!”
一路失魂落魄回到殘破不堪的老屋,就見老爹又是一副大馬金刀樣,才剛張開了嘴,就見沈郁有氣無力地揮揮手,一言不發進了屋,癱坐在床上,打算好好睡一覺來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將手探進衣襟準備解扣時,忽然覺得觸手一陣異樣,抽出來一看,竟是張千兩銀票。
莫非……是拿刀抵住自己的時候,悄悄放進來的?
沈郁看著手中的銀票,一時間臉色陰晴不定。
這種感覺就好比去青樓,本是男歡女愛后掏錢付賬,結果對方說,你還是個童男子,來,一點小紅包,不成敬意,請收下。
紅果果地被調戲了啊……
不過,這樣的調戲,能不能多來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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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跟推薦票,能不能也多來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