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爹就直說了。”沈賀道,“咱們沈家還有一套祖傳的功夫,不知……你練不練?”
“厲害么?”
“天下第一。”
這下輪到沈郁不信了:“真的假的?”
“假的話我生兒子沒**!”
沈郁:“……”
你這樣還讓我怎么排泄啊!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沈郁道:“那自然要練的。”
“不反悔?”
這話里總覺得透著一股陰謀,但對于強大武功的渴望還是占據了上風,沈郁不禁吞了吞口水道:“不反悔!”
“好!不愧是我沈家兒郎,有志氣!”沈賀難得出言稱贊了一番,不過他接下來的話讓沈郁如墜冰窖。
“這門功夫無名,練之可身輕如燕,迅疾似雷,唯一的要求,大成前……不可泄了元陽!”
沈郁目瞪口呆:這是假的吧?還真有練功不能泄元陽的那萬一夢中遺失該怎么辦?
“能反悔嗎?”
問出這話的沈郁是后悔的,因為,熟悉的藤條又出現了,再次伴隨著沈父的吼聲:“受死吧,兔崽子!”
次日,參加童子試的沈郁受到的目光洗禮是異樣的。
隨著最近一系列的大事情發生,縣內的年輕學子多半已經對他熟識,因此,當看見有些步履蹣跚的沈郁進來時,免不了暗搓搓地惡意猜測:“莫非縣丞出手了?”
不過,他們很快就失望了。
童子試本來就不那么嚴格,只需要在本場筆試中寫篇能過得去的文章,便會被點中。沈郁底子本就不差,加上有心干這行,把書法練上去后,楊岳滿意地給了通過。在場的學子不似葉信群他們那般有名氣,也不會貿然跳出來反對。
換句話說,從今往后,沈郁也算是名正言順的讀書人,算士這個階級了。
只不過,這個士似乎不務正業,最該做的讀書寫字倒是不算頂尖,生意確實是越來越紅火,另外,還得修習武功,更要命的是,武功要求他不能泄了元陽——這種做法,沈郁給了它一個綽號:有作案工具的太監們。
拉了小手卻不能更進一步,那和太監還有什么分別?
他倒是沒想過,老爹就是為了防止他**,更沒想過老爹內心的憤懣:憑什么老子當初要被你爺爺騙了好幾年?
蘇貴并未察覺沈郁此時此刻的不愉快,興沖沖趕到,張口便是一個喜訊:“郎君,貢酒生產順利,再過個十天,就能全部出窖了。”
“知道了。”
就這么打發了?蘇貴有些傻眼,自己幻想中被郎君一頓好夸然后再委以重任的情形呢?
他不死心道:“小的還發現個得力雇工,叫李富,聽說也有意投靠郎君。”
“怎么得力?”
“此次釀酒,屬他出力最多,不僅經驗豐富,而且踏實肯干,我到后來幾乎就是個甩手掌柜,全都是他做的。”
沈郁有些無語。
這種情況翻譯成后世的常見情節就是:一個出版社找了個作者翻譯一本書,作者又去找了幾個大學生進行分工合作,然后給他們一部分稿費。
現在,你個作者居然還有臉跟我這個出版社邀功,說自己找到的大學生非常能干,建議錄用?美得吧你!
“也就是說,這釀酒的事情,你一點沒參與?”
蘇貴打了個激靈,趕緊收起笑臉:“另一邊是我親自操持的,絕沒有假手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