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斗得越來越烈,出手都往對方的要害攻去,陳七使出了絕招,血氣愈發的濃郁,手里兩把短劍快得讓人看不清楚,只見兩道紅光如同蝴蝶一般,上下翻飛。
沈元景的武功還是要高出一線,長劍上面現出劍芒,憑空多了一尺長來,出手極重,每次撞到對方斷劍上,紅光搖晃。
何魯看到此處,眼睛一亮,拔出了柳葉刀,悄悄玩兩人這邊靠攏。陳七心里大駭,一個沈元景他都對付不了,何況又加一個宗師進來。
他本來都準備逃走了,只是擔心見過沈元景登山時候的輕功,怕匆忙之間逃不遠就被追上,現下真是進退不得了。
他猛然長嘯一聲,將全身的功力融入了兩把短劍中,化作了錘子一般,朝著沈元景砸過來,氣勢十分兇猛,胸口被連續刺中兩劍也不管不顧,仿佛不要命了一般。
這一番作為,又嚇得何魯退后兩步,生怕被卷進去了。陳七大喜,現下少一個人圍攻,他自認還能堅持下去。
沈元景氣得臉色鐵青,暗罵一聲廢物,正要開口,突然臉色一變,猛然往前攻去,又朝一邊吼道:“還不動手?”
他鼓起全部真氣,長劍四周泛起白光,將這一片照得亮堂堂的,身形一動,分出三個虛影,各逞招數,一齊攻向敵人。
陳七大吃一驚,把兩只短劍舞得如同車輪一樣,在面前現出十數個手影,叮叮當當的,一陣亂響,接著“哎喲”一聲,退了幾步,捂住胸口,臉上血氣退出,露出一片慘白,躲到了石壁下面,隱身黑暗之中。
這時候何魯才如夢初醒,擎起柳葉刀,就要上前,走了兩步,又自停住,看向一旁站著不動的沈元景,驚疑不定的問道:“沈公子,莫非你受傷了?”
沈元景冷哼一聲,懶得回答,反而看向來路,凝神戒備。一道黑光閃過,山頂上頓時多了兩人。
一個高高大大,頭戴紫金冠,身穿一件玄色衣服,上面用金線繡著蟒紋,約莫五六十歲的樣子,氣勢非凡。
旁邊站著那位四十多了,皮膚白凈,微微發胖,看到何魯時候,眼神閃躲,往前走了幾步,畏畏縮縮的叫了聲:“爹。”
何魯心里一急,搶步上前,拉著這人上下打量,見沒什么傷,才松口氣,轉頭朝著金冠男子怒目而視,道:“李銳,你也是一代宗師,挾持無辜,算什么英雄好漢?”
沈元景心中一凜,來人只比陳七差了一些,亦有宗師修為,姓李名銳,不就是中州李家的曹王了么?他方才就是忌憚強殺陳七不成,被人偷襲。
李銳看著何魯笑了笑,說道:“何幫主誤會了,老夫都是跟著令公子過來的,只是令公子武功不濟,走不動路,老夫順帶了一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