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渾冷笑一聲道:“微末之技,也敢來此賣弄!”伸手一指,便見著金光閃閃的一柄飛劍劃過,就此一擊便將千曉那兩把飛劍斬斷成四截,還不肯不作罷,沖著其人而去。
千曉臉色瞬間煞白,眼睜睜的見著金光往頭上落,卻連動彈都做不到。忽然旁邊竄出一道白光,輕輕往凌渾的飛劍上一磕,又收了回來。
卻是曉月禪師出手,說道:“凌道友,你已然給他個教訓,看在貧僧面子上,饒他一命如何?”他樂見千曉吃點苦頭,只不能讓其殞命,丟的也還是五臺掌教的臉面。
凌渾性子古怪,仍舊不依,怪笑道:“曉月老禿,你真是要插手這樁事?”
未等曉月禪師答話,旁邊跳出尚和陽說道:“窮叫花的,今日大伙眼巴巴的等在這里,可不是看你一個人耍瘋。此地自要留給五臺派與峨眉派斗劍,若你要生事,我替曉月禪師接著,等兩派打完,咱們親近親近。”
他被三僧二尼之一的優曇大師追殺,躲了許多年,今次聽說中原天機大亂,才敢回來。
只是生平結交的人不多,無非也就是毒龍尊者、綠袍老祖這等人物。前者法力還比不過自己,而后者雖然號稱南方魔教開山祖師,可與他法力不過伯仲間。
就算這兩個朋友肯幫他的忙,合力勝過優曇大師,可保不齊對方還會另有幫手,如芬三仙二老等人,哪一個都厲害非常,和自己只在伯仲。
是以尚和陽這次過來,要多尋幾個幫手。本來屬意華山烈火祖師與冥圣徐完,可這兩人一個沒來,一個太過高傲,他也是一派之主,湊上去吃了一次冷臉,哪里還會在自甘墮落。
思來想去,自然是這“新立”的五臺派,最是適合聯手,本身勢力不小,曉月禪師又是一等一的高手,未必輸給三仙二老。
“好,叫花子也不想替峨眉擋劫。”凌渾見尚和陽出來接了這個梁子,冷笑一聲道:“便依小紅賊你的話,等他們打過,咱們再較量一番。”
他生平仇家多,朋友少,也懶得上高臺和人擠,便落到沈元景旁邊,又叫過一個小童,不客氣的要來了一大壇子酒。
曉月禪師這才松了口氣,謝過尚和陽,冷著臉對后面五臺派眾人說道:“今番咱們可是被架在了火上,不出戰都不行。好在前番林道友勝過一場,大漲了五臺派的威風,還有哪位道友愿意出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凌渾那一劍著實有些嚇人,與他齊名的嵩山二老豈是好相與的?就算明知這二人應當不會下場,但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曉月禪師冷笑一聲,也不催促。卻是一旁的飛天蜈蚣多寶真人金光鼎看在眼里,心道:
“我若就這樣加入五臺派,左右不過是個普通長老,有甚意思?還不如搏一搏,只需和峨眉打平,便能大漲聲望,叫曉月禪師與其余人不敢看輕。
只是這嵩山二矮確實不好對付,便是那餐霞老道姑,聽說也劍法犀利,可不要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心念一轉,立刻有了主意,開口道:“禪師,今日大典舉辦得這般隆重,想必幾位道友是有些勞累,正好我欲要入派,不如便讓我門下代勞,找峨眉三代弟子切磋一番,也算先探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