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泉這一下,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那野豬的鼻頭,只聽見“嗷嗚”一聲,野豬一下原地蹦了起來,緊接著不停地嘶叫,并瘋狂地原地轉圈。
難道這野豬的痛感神經都在鼻子上?陳泉摸著下巴沉思不語。
那野豬在瘋狂地轉了幾圈之后,突然發力狂奔,向旁邊的樹叢中沖去,眨眼不見了蹤影。
這就跑了?陳泉并沒有被野豬追殺之后,幸運逃生的幸福感,反而有些意興闌珊。
好肥大的一只野豬,要是能抓住扛回營就好了,這樣晚飯大家也可以加個餐,陳泉望著野豬逃走的方向想著。
在山澗小溪里稍微洗漱了一下,陳泉背上包裹,拿起刀弓沿著原路回營。
一走進大營,正是晚飯開飯的時間,士卒們排著長長的隊伍一個個都在打飯。
陳泉摸了摸依舊飽脹的肚子,聞了聞伙頭班大鍋里那熟悉而又令人反胃的味道,搖了搖頭,徑直越過排隊的士卒,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陳泉和田慮作為班超的親兵護衛,兩人同住一個房間。
看到陳泉沒有端飯走了進來,正在大口吃飯的田慮感到有些奇怪。
“怎么不吃飯?沒胃口?”
陳泉看了看田慮,沒有吭聲,他放下刀弓,將背后的包裹往旁邊一仍,坐在了田慮身旁,看著田慮和他手里的飯食。
“你這是怎么了?”
田慮莫名其妙地看著陳泉,他發現這段時間陳泉有些怪怪地,仿佛有些不像是以前自己認識的陳泉。
難道是那次重傷讓他摔壞了腦子?可自己怎么又聽說陳泉在兩個回合就摔飛了鐘奢?
田慮讓陳泉盯得有些發毛,他越發覺得陳泉有些怪異了。
“好吃嗎?”
陳泉下巴微揚,看著那飯粥對田慮說道。
“不好吃。問這干啥,你又不是沒吃過。”
田慮一臉郁悶。
“想不想吃點更好的?”
陳泉的聲音變得有些誘惑力了。
“廢話,我倒是想,可你有嗎?”
田慮白了陳泉一眼,他繼續大口吃飯,決定不理這神經病。
陳泉轉身在旁邊的布兜里一摸,一只烤得焦黃的大肥兔子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田慮一愣,眼睛一下被烤兔子給吸引過去了。
“這是哪來的?”
田慮的聲音里滿是忍不住的驚喜。他把手中的飯食一推,一把抓住了眼前的那散發著誘人香味的烤兔。
也不等陳泉回話,田慮就一口咬向了手中的烤兔。
“可憐啊,看一只烤兔把你給饞的。”
陳泉搖頭加嘆息,狠狠鄙視了田慮一把。
“說得你好像經常吃似的。”
田慮絲毫不把陳泉的鄙視放在心上,此刻大口吃肉才是主要。
“真好吃,陳泉,這是你烤的?手藝不錯啊,干脆向班司馬建議,你調去伙頭營算了,大家也好改善一下伙食。”
“切,這算什么,我還有更好的手藝你不知道呢,就算我調去伙頭營,你也沒這么多兔子讓我烤啊。”
“這倒也是,對了,陳泉,你這兔子是哪抓來的?”
田慮邊吃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