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的手段?什么特別手段?”郭恂皺了皺眉頭問道。
班超也用疑問的目光看向陳泉。
“所謂特別的手段,就是在必要的時候,我們要想辦法打破這些西域小國的幻想。對于他們來說,夾在大國中間,左右逢源才是最好的。可對于我們來說,我們決不允許他們在歸順大漢的同時又投靠匈奴人。”
陳泉掃視了眾人一眼,繼續說道:“我們作為漢使出使西域,可匈奴人呢?他們會坐視不理嗎?如果匈奴人也來威脅這些西域小國,他們會怎么辦?歸順大漢,可能長遠有利,但對于他們來說,匈奴人才是他們現在最直接的威脅。”
聽了陳泉的這一番話,郭恂一下變得有些沉默了,他剛才還滿心高興,覺得此次出使順風順水,幾乎沒太費力就可以拿下鄯善國,可現在聽陳泉這么一說,他覺得也有些拿不準了。
周成等人也覺得陳泉說的話有道理,原本熱熱鬧鬧的場面,一下變得有些冷清了。
班超舉起酒杯對大家說道:“陳泉說的有道理,但我們也不必過于擔心,漢軍到西域固然遙遠,但匈奴人想大舉侵犯西域,尤其是侵犯天山南道諸國,也不太現實,所以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只要我們先聯絡好西域南道諸國,再以此為據點,配合漢軍在天山北道的行動,那么平定西域,也是指日可待。”
聽到班超這話,眾人紛紛點頭,覺得還是事在人為。于是席間又熱鬧起來,眾人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好好享受這難得的休閑時光。
一連三四天的時間,圖蘭都是每天派人送來酒肉,熱情款待班超等人,雖然這樣的日子很舒服愜意,但班超心里卻有些焦慮起來。
之前鄯善王廣滿口答應,說好好商議一下就給班超等人答復,可這么幾天過去了,卻遲遲沒見回應。
班超正在房間里思考著下一步該怎么辦,突然田慮進來稟報:
“司馬大人,圖蘭又派葛折送酒菜過來。”
“叫他放那吧。”班超此刻沒有心思考慮那些酒肉的問題,他想著是不是還要再去拜見鄯善王廣一次,再探探他的口風。
“司馬大人,我覺得你還是自己去看一看為好。”田慮有些遲疑地說道。
班超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田慮,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酒菜有什么異常?
班超沒有說什么,立刻起身跟著田慮走出了房間,在客棧的小院里,葛折送來的酒菜擺在中間,一些特種大隊隊員們正圍在旁邊指指點點。
陳泉也站在小院門口,有些玩味地看著葛折。
看到班超過來,葛折趕緊低頭說道:“各位漢使的酒菜已經送到,在下告退。”
他剛想轉身離開,卻被陳泉擋住了去路。
班超眉頭一擰,開口說道:“這位驛使,請等一下。”
葛折被陳泉攔住,又聽到班超在叫他,頓時心里叫苦不迭。
平日里他給漢使送來的酒菜都是豐盛之極,今天卻只有些粗茶淡飯,他心里忐忑不安,所以一送到就想趕快離開。
“不知尊使有何吩咐。”葛折硬著頭皮說道。
“進來說話吧,我有事想問問你。”班超說完,轉身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