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馗當下激動道:“有什么快法子,您就趕快告訴我吧!什么苦頭、甜頭的,我不挑食!”
“善!”李書懷笑容和善,但緊接著氣勢一變,一拳將徐馗打出了三丈之外!
李書懷收回拳頭,攏袖負后,望著躺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的徐馗,語氣冰冷道:“挨打!便是最快的法子!”
......
戚相公攙扶著老者離開一鴻院,往家中走去。
老者家里如今只有他一人,妻子和女兒都在多年前病故了。
若是沒有當年那場變故的話,戚相公應該管他叫一聲‘岳丈大人。’
路途不長,但對于老者來說,已有些不堪重負了。
老者坐在椅子上,臉上盡顯疲態,胸口劇烈起伏。
戚相公蹲在他身邊,關切道:“陳伯,過兩天七月十五,您就在家里不要去了。還是由我一人去看望青語和伯母吧。”
老者擺了擺手,眼中閃爍著一絲淚光,聲音哽咽道:“我一年沒見他娘倆兒了,想她們。”
戚相公心中一酸,低下頭,哽咽無語。
察覺到對方的雙肩微微抖動,老人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搭在了戚相公的肩上,輕聲道:“漢文,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要再自責了。”
戚相公不停的點著頭,口中發出難以抑制的哭泣聲。
從前,觀海鎮中有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
有一天男人說要外出游學,等到學成歸來,便會娶女子為妻。
女子欣然答應。
可在送別的那天,女子哭得肝腸寸斷。
雖然兩人相隔萬里,但依然會來往書信,以述相思之情。
等啊等,那天冬天,女子得了重病,一口血吐在了信紙上。
最終,女子沒能挺過那個冬天,閉眼前,手中緊握著男人寄給她的信。
男人收到的最后一封信,是女子的父親寄來的,他愣神了許久,全身發麻,癱倒在地上。
那晚,男人哭了整整一夜,心如死灰。
女子的娘親因為思念女兒,每日以淚洗面,悲傷成疾,沒多久也病故了。
戚相公渾渾噩噩的離開陳家,往家中走,當他看到站在大門前正翹首以盼,等待自己歸來的妻子,瞬間渾然一震,撒開腿跑向那里,一把將妻子死死的摟在懷中,放聲痛哭。
戚夫人起初有些不明所以,但聽到相公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后,笑容恬靜,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語氣輕柔的道了聲,‘不哭。’
一鴻院,禪房。
香爐上,插著一只清香。
青煙裊裊,緩緩升起。
李書懷盤膝坐在蒲團上,閉目打坐,其身后的那個‘禪’字,與他十分的違和。
許久,老道緩緩睜開眼睛,眉心處閃過一道青色紋路。
緊接著,他用拇指叩住中指,豎于胸前,朗聲道:“無量天尊!”
再然后,是一聲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