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馗將手捂在額頭,只覺得和這家伙說話真累。
誰知,于讒率先說道:“貧道與你說話,真累。”
他最討厭的便是,說話含糊其辭的人,有什么話,直來直去講最好。
“洛姝,咱們走吧,我還是覺得回去練劍有意思。”
“好。”
于讒懶得再看這二人,叫黃中斧與自己先進小鎮轉轉,然后再找個地方落腳。
黃中斧‘哦’了聲,有些興致缺缺,顯然是因為洛姝的名花有主而感到失落。
兩人并排而行,一路上均是默不作聲。
在鎮妖石前停留了一會兒后,于讒站在一條岔路前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去一趟玉鬦宮,那鎖龍井可以晚些時候再去看看。
于讒在前開路,二人沒有收到半點阻撓,便進了玉鬦宮。
而且是被人客客氣氣請進去的。
黃中斧心情好轉許多,邊走邊打量,打趣說這玉鬦宮可比京城的純陽院要富麗堂皇的多。
于讒有些好奇他竟然進過純陽院,畢竟那里平日里可是不對外人開放的。
黃中斧解釋說,自己是沾了盟中一位大人物的光,才有幸進去的。
于讒頓時了然,對方口中這位大人物,修為少說也在六境。
禪房前,于讒讓黃中斧在這里等一等自己,后者欣然答應。
黃中斧早就聽說過朱別詔‘重己’的思想,心中十分不屑,于讒不讓他跟著進去,倒也正合心意。
正所謂是眼不見為凈。
黃中斧獨自來到正殿,抱著肩膀,打量著殿內的三清像,神色稱不上恭敬,也談不上褻瀆,如同看路人一般。
過了沒多久,于讒從禪房中走出,臉色有些難看。
黃中斧瞧見后,心中嗤笑一聲,看樣子兩人是沒談攏。
朱別詔的思想是,先有他才有天,天大的事,也沒有他大。出了事自然有人來管,輪誰也輪不到他朱別詔來多管閑事。
“咋啦?跟朱真人沒談攏?”黃中斧明知故問。
“哼!”于讒冷哼一聲,懶得再將剛剛的事從復一遍。
可就算他不說,黃中斧自己也能猜個**不離十。
“咱們住哪?”黃中斧問出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就住這!”
黃中斧愕然道:“住這?你和人家鬧掰了,再住人家里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于讒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若不愿,可以自行離去。”
黃中斧連連擺手,“我倒是沒事,我就怕你別扭。”
“我有什么可別扭的?”
“你沒事就好。”
于讒雙手揣袖,神色自若獨自向前走去。
黃中斧好奇問道:“你干什么去?”
于讒義正言辭道:“回房休息。”
黃中斧沖他比劃了個大拇指,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