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劉坤一皺眉,“霄兒,你到底要說什么?”
“很簡單,在我看來那根本不是什么天降瑞祥,極有可能是某個大機緣,而這機緣卻被我二哥所得。聽我把話說完,”眼看劉霆要打斷,劉霄提高了嗓門,“當時第一時間去到后山的,乃是閻東樓。若真是天象,以他的實力怎么可能查不到蛛絲馬跡?而父皇隨后頒布的一系列政令,皆有閻大人與二哥的參與,那份詔書更是二哥親筆起草,難道父皇不覺得這里頭有什么問題?”
“嗯……”此言一出,劉坤的目光頓時冷厲起來。
對啊!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呢?
十年來,這件事一直都是他的心病。
因為他很清楚那確實不是什么瑞祥,極有可能是某個機緣。
可閻東樓好歹是當年助自己奪得皇位的大功臣,如今又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十年來也算是忠心耿耿。
同時,他的境界和實力也未見有突進,所以當閻東樓表示始終無法查明原因之時,自己并不曾懷疑。
可現在經劉霄這一分析,自己真是漏看太多太多。
機緣沒歸閻東樓不假,但未必不會落在劉霆手里。
以劉霆的心機和城府,若能換來一飛沖天,短暫的隱忍又算什么?
至于閻東樓,雖然表面上忠于自己,但私底下投靠劉霆也完全在理。
當初的白虎門之變,他不就是與自己合謀的么!
變過一次節,再變一次又有什么奇怪的?
如今起來,當年除了沈丹青、楊嵐以及第八密探之外,還有誰是真正對皇帝死忠的呢?
“這小子,是個禍害!”
暗處,楊嵐微微一瞇眼。
剛才離去后不久他就再次返回,想要看看是否有人懷疑到自己頭上。
結果,卻看到了如今這局面。
其他人難辨真偽,可他知道劉霄在胡扯。
可問題是,他這番話若是換成不知情者,根本找不出任何破綻。
且每一句話,都死死拿捏住了劉坤,讓他把所有的懷疑都集中在了閻東樓和劉霆身上。
若是這家伙能修煉,皇位還有劉霆什么事?
不過讓楊嵐感到松了口氣的,乃是自己闖塔的事情完全沒有暴露。
“父皇,你千萬別聽他胡言亂語啊!”劉霆額角汗水涔涔。
“陛下,”劉坤剛要發作,趙公公耳語道,“此事不論真假都牽涉太大,此刻不宜當面戳破。且如今祭祖大典在即,陛下還是當以大局為重啊!”
此言一出,劉坤瞬間冷靜了下來。
的確,趙公公說得沒錯,這件事牽涉太大太廣也太深,不宜草率對之。
稍有不慎,自己皇位不保事小,整個皇朝因此而斷送那自己可就成為劉家罪人了。
同時,再有一年時間就是百年一次的祭祖大典。
此事關乎國運氣數,絕不能有任何差池。
想到這,劉坤強壓下怒氣,拂袖而去。
在場的其他人,皆面面相覷。
劉震與劉霆此刻怒目相對,恨不得一口吃了對方。
倒是劉霄,依舊如同一個局外人一般搖著折扇,做他的翩翩美少年。
祭祖大典,那是什么?
盡管趙公公低了嗓門,但卻瞞不過楊嵐的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