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圣?”
南域這邊,他就聽說過一個荒圣,這二圣又是什么?
“看你就是外鄉人,你快走吧!送命是小事,淪為傀儡你就生不如死!”
“淪為傀儡?”楊嵐一怔。
看起來這南域的局勢,絲毫不遜色于北疆。
“老丈,我這人就是好奇心重。且南域我這次是非去不可。既然話都說到這兒,要不給我說道說道?你放心,我的實力可強呢!二圣,我可不放在眼里。”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老者嘆了口氣,可最終還是把情況說了出來,楊嵐越聽,神情越是凝重。
此前,朝廷對南域的了解,只知道這里被一個教派所掌控,而教主,則是所謂的“荒圣”。
可事實上,荒圣只是這教派的左護法,而右護法,則被稱作焱圣。傳聞其實力與荒圣不相伯仲。而在兩人之上,還有一位更加神秘也更加恐怖的教主。
朝廷之所以只知有荒圣而不知有焱圣,更不知有那位教主,乃是因為南域的地形。
出了這座城塞往南兩百里,便是死亡沙漠,而在死亡沙漠之南,據說是一片連綿的火山。那里,才是這教派的核心所在,也是焱圣所掌管的領域。
前些年,因為沙漠的阻隔,大漢與那教派極少有往來。
可這些年,教派的使者卻頻繁在這里出沒。
他們不殺人,卻以邪術勾去人的魂魄。
最終將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變成一具具行尸走肉。
隨后,他們又用類似趕尸的法子,將這些人送去活祭。
大漢南端,諸如這城塞的門戶,總共有十來處。可如今,每一處都已十室九空。
這些年,老者眼睜睜看著自家的青壯被他們帶走卻束手無策。
與北疆那些小鎮的鎮民一樣,白發人想送黑發人而不得,所能做的,就是在屋后立起一座座衣冠冢。
時至今日,他幾乎已經完全麻木。
想自殺,卻始終帶著一絲僥幸,仿佛突然有一天,孩子們都會回來。
可活著,每一天醒來又都是失望,日復一日,漸漸變成了徹底絕望!
“滅絕人性!”楊嵐目光冷然。
真沒想到,南域的情況的竟比北疆更加可怕。
這些年,朝廷的目光主要集中在北方,其他三處觀注得相對較少。
且南疆這邊的手段,并非直接大舉進攻,而是一點點悄無聲息的蠶食,這才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
若再放手不管,恐怕不出五年,南疆邊塞將徹底淪為那教派的根據地!
正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詭異的鈴聲。
聽見這鈴聲,老者身子猛地一抽,隨即雙手抱頭,痛苦地呻吟起來。
“來了,又來了!”
“難道是那些教派的人?”
“沒錯!這叫勾魂鈴,這里的人,我的孩子們,就是聽了這個鈴聲變成了行尸走肉!”
“好,我去看看!”
“你別……”老者話音未落,楊嵐早已不見蹤影。
“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輕啊!”
老者喟嘆連連,隨即又靠在椅背上,空洞的目光凝望著天空。
至于楊嵐,已然來到一個街角。
前方,算是這城塞的中心廣場。
看得出,這里曾經無比繁榮,可如今只剩了滿眼斷壁殘垣,被黃沙漸漸風化。
而此刻,夕陽之下,一道修長的人影出現在廣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