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狼狽不堪的她,心里只剩下迎接自己敗退回歸英靈座的結局,不曾想對手沒打算要她性命。
“如你所說,Lancer‘戰爭’騎士一直在影響著我們所有人,只是程度各有輕重,讓我們變得更加好戰和傾向于爭斗?”古斯塔夫有些討厭對方談起自己御主的情況,她的御主決定使用允許寶具,是他們之間的事情,輪不到外人來多嘴。
“不是嗎?所有人都沒例外。我甚至見到的老年從者弗洛伊德,他在被我發現時就在不停贊頌戰爭,不躲不閃任憑被我砍殺。”沖田總司說著閉眼回憶了當時的怪誕場面,她見過不要命,但沒見過那樣瘋狂贊頌邪神般崇熱的瘋子,現在想來自己砍殺他都像是在幫助對方證道。
“不是一次,我砍了至少20刀。他死后很快就復活,跟我們之前遇到的原城內的失控德軍士兵一樣。他就算沒有寶具,屬性極差,也算是一個從者。從者都能不斷復活,那樣的場面回想起來就覺得荒誕無理。”
僅僅是回憶當時的情形,就讓沖田總司身體戰栗起來,衍生出繼續劈砍的沖動,所幸她現在很冷靜,周圍也沒有需要攻擊的敵人。
“從者也能受益復活?”鈴木友紀最擔心的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雖然Rider和Saber未臣服于“戰爭”騎士,但一旦有從者完全臣服于“戰爭”騎士,獲得不斷復活的能力,那將不可想象。Assassin沖田總司可以劈砍弗洛伊德20多刀,對方復活一次就再殺一次,但換真正的從者接受復活力量,他們這邊又能順利殺死對方幾次?
依照當時“戰爭”騎士的說法,它掌握的并非真正意義的復活,弗洛伊德及之前士兵的例子都驗證了結果,連續不斷地殺死他們,他們便有概率不再復活。這個上限與概率目前結合來看復活5次以上問題不大,10次以上的概率同樣不小,缺點僅為精神狀態的嚴重瘋狂和失控。
沖田總司領會了鈴木友紀的擔心,帶入自己視角思考了一下。當時弗洛伊德要是神智正常,她在第一刀刺中幻象后,對方肯定會逃離或繼續迷惑,就像之前一次追逐交手那樣。弗洛伊德仗著有復活優勢,只使用2到3次,或許還能讓她陷入不利狀態,被迫放棄追殺。
“那么說來,是‘戰爭’騎士故意放任我殺死弗洛伊德?”沖田總司不傻,現在簡單分析后,她想到了部分原因,無論那位神秘的Lancer職介災禍抱著什么目的在引導眾人,想來不會是帶著善意幫助。
“你可以感謝它,而后跟弗洛伊德一樣瘋狂地贊頌‘戰爭’之名。”古斯塔夫開玩笑性質地補充了一句。
“誰會崇敬那種危險存在。”沖田總司沒有說笑的心思,她更擔心潛移默化的影響會逐漸讓處于戰場的自己和御主偏離原本計劃,并過度著眼于目的,迷失方向。她在日本接受九條道野召喚后,就聽后者明說了最終奪取圣杯和勝利成果的計劃安排,目前的結盟合作都是為了最后自己一方勝利做的鋪墊。
“那可說不準。爭斗是人固有的本能。這里是戰爭,我們參與的是圣杯戰爭。沒人可以從根本上拒絕‘戰爭’。”古斯塔夫并不忌諱這類話題,她毫無疑問推崇戰爭和殺戮,她是為此而誕生的武器,最強勁的火炮即是為了摧毀世上一切防御工事而存在,她的意義就在于此。
如果沒有“戰爭”騎士,古斯塔夫早就使用寶具,把嘗試充當防御的堡壘全部摧毀了,在見到這座城外籠罩著概念性質的特異點外殼時她就萌生了炮轟的想法。
鈴木友紀剎那閃過一個猜想:戰爭是否僅僅是災禍或負面禍患,士兵變得狂躁好斗之外,射擊精度也有提升,復活也不單是讓人變得瘋狂如野獸失去神智,畢竟死了就一切都結束了,復活了至少還有延續自己生命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