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假名“阿納斯塔西婭”的貴族少女并未對后續沖過鋼鐵騎士殘骸的德軍士兵額外照顧,他們之中也有部分不幸的個體被寒風觸及,肢體凍結甚至斷裂,瘋狂的他們也不懂得害怕,反而加劇了他們對于“戰爭”的虔誠贊頌。
果不其然,他們之中越是接近瘋狂的個體越先獲得了御寒的加護,因為寒風凍傷的肢體也大多開始無視寒冷恢復。人類的戰場上他們接近了無敵狀態,除開從者已經沒人能抵御住這批臨時受到“戰爭”額外關照的德軍士兵。
“一群瘋狗。”貴族少女可以加重冰雪的力度把后方沖上來的“友軍”也凍結了,但她對于德國人并沒有特別的仇恨,看在他們為“戰爭”騎士效忠的份上,她無視了那群正常言語能力都暫時喪失的不死士兵,加速向著劣化從者的方位移動。
路徑上倉皇失措的蘇聯市民被她身邊環繞的寒風凍結,她很快就見到了與逃難市民同樣慌亂的法國王妃瑪麗·安托瓦內特,乘騎一架戰車化的鋼鐵騎士,疑惑突降的極寒風雪從哪里來的。
“你是什么人?是你一直在城內散播冰雪與寒冷嗎?”瑪麗一眼就看出了隨寒風呼嘯而來的貴族少女不是正常人類,按表現出來的魔術程度,也遠遠超越了她所理解的人類魔術師范疇。
貴族少女并不想介紹自己,尤其對一個連正式從者資格都沒有的劣化物。她輕蔑地掃視了一圈周圍,抬手間一圈冰晶在她周圍凝結成數個圓環,圓環隨后破碎為近百數量的冰晶破片,將兩者所處的車站月臺位置布置的所有魔術陷阱破壞。
與其說是針對陷阱,貴族少女更是把整座月臺變為了冰雪覆蓋的死靜場所。這里的氣溫已經下降到了人類難以忍受的程度,即便是瑪麗乘騎的鋼鐵騎士身上也開始覆蓋冰晶。
“請停止如此惡劣的無差別攻擊行為!你果然也是從者吧?參與圣杯戰爭為何要把無辜的民眾牽扯其中,榨取魔力還能算是一種理由,可凍結……”
瑪麗話還未說完,感覺自己呼吸的空氣中也帶上了讓她感到冰刺的魔力,對方是想把她直接凍結在這里。
“為什么?呵呵呵,你怎么不問河流為何會泛濫,大地為何會震動,雨水為何拋棄求雨的生靈?為什么?也可以有理由,他們犯下了過錯,現在是加倍償還的時候了!至于你,如果愿意臣服于我的盟友,我些許會單獨放你一條生路。畢竟你不是人類,可以有一次諒解的機會。”
貴族少女伸展手掌,纖細的指尖呈現出冰晶符文,仿佛只要她繼續魔術,對方將也成為了凍結在此的遇難者。
當然假名“阿納斯塔西婭”的貴族少女沒有想過幫“戰爭”騎士招收仆從,她只是想在處于壓倒性的優勢下,學對方逼迫他人徹底臣服,這里的賤民投不投降她不在乎,她也不會給那種多余的時間,但能讓一名劣化從者臣服還是很有趣的,欣賞一位歷史上尊貴的女性從者乞求活路,而后被她吞食。
有種貴族美食繁瑣的調味過程。
“看你的穿著是俄國的貴族服飾,你是俄國本土從者吧?為什么要殘殺自己生前國土上的民眾?”忍著呼吸中帶來冰刺感的空氣,瑪麗已經趁機聯系了自己的母親,后者正在想辦法嘗試用圣杯強制召回瑪麗。沒有令咒作為保險,除開背叛問題,需要遠距離支援也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