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昏倒了。5分鐘。”南丁格爾說著使用了衣袖下暗藏的魔術禮裝——魔力外放形成的極細針刺,或者說是她的手術刀更適合。在鈴木友紀看來是尖刺,但在南丁格爾的理解內則是“救人”用途的醫療用具。
“你這是要做什么?”
“做夢回味經歷過的戰爭,5分鐘時間足夠了。不能讓這些人繼續躺在地上做夢!繼續躺著不動會感冒的。”南丁格爾即像是在對鈴木友紀解釋,可又帶著自言自語的味道。她很少用“你”、“你們”這種第二人稱的詞和別人對話,鈴木友紀察覺了南丁格爾異常的具體表現。
類似迦勒底在心理學基礎書籍提起過的自閉癥,這類旁門的書籍,鈴木友紀回想之后,只記起自己似乎粗略翻閱過,細想又感覺自己大多時候不可能浪費時間在這種事情上,幾十個自己如果同時在資料室翻閱,只有1或2的概率挑選看無關圣杯戰爭的書籍,就像自己之前能補全《堂吉訶德》缺失的書頁一樣。
根源顯然來自他在沙隆之戰時作死般直視未知的扭曲邪神,他自己的記憶離奇變為了50多份相近卻細節上截然不同。鈴木友紀目前已經當做是50多個“自己”重合著的經歷。
抽回穿刺自己御主后頸的細針,南丁格爾突然回頭打量著出神回憶的鈴木友紀,她感覺自己又捕捉到了對方看起來“有病”的感覺。
她的人體理解能力,在極短的間隙對鈴木友紀出現了“削弱”,她眼里的鈴木友紀變成了略微不同于她理解的“人”,由于這點差異遠遠不如從者與活人之間的差別,她之前沒發覺原因。
“他真的是人類?”
南丁格爾嘀咕地較為小聲,鈴木友紀并未聽到,但強迫蘇醒的瑪奇里聽到了自己從者嘀咕。后者扭頭校對方向,同樣打量了一眼鈴木友紀。
“別管他了。魔術師有點秘密很正常。你怎么沒陷入幻覺?”
嚴格而言身體靠蟲子組合擬態的瑪奇里也難嚴格歸類于人類,但在南丁格爾不講道理的“人體理解”能力視界,自己的御主也算是人體,魔力構筑的從者身體也是人體,即便是禁忌魔術研究中拿活人和多種生物融合的怪物,在她眼里依舊算人體。但凡是人體,就可以被她看起來野蠻的醫療方式治療、解剖、直擊病灶……
從這一層面而言,鈴木友紀僅能算是稍微存在偏差的特殊個體。南丁格爾沒在這件小事上浪費時間,她依次強制喚醒了埃德曼中校和2名從者。至于她御主的提問,她表現得全然沒有聽清,在她耳中可能只是病人奇怪的嚀語。
“剛才怎么回事……我們怎么移動到河道中段位置了?”古斯塔夫由于城外布置炮擊陣地的緣故,她很容易就判斷了自己方位,依照所知的城市地圖,他們從最東面,移動到了先前宮殿之間臨近伏爾加河的位置。這里在他們進城后當天因為城市圖書館淪陷,完全被失控的德軍攻占。
所謂的攻占即是大軍清掃,把逃出據點的蘇聯人往更東面剩余的據點壓縮,而后放棄這里繼續往前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