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知道原因,只想結束眼前的噩夢。
【“你自殺吧,或許繼續留在這場殘酷的圣杯戰爭中充當母親的棋子”】
哥哥約瑟夫的遺言還留駐在瑪麗耳畔,遠比生前斷頭臺上的最后時刻更為折磨人,瑪麗不愿意相信醒來后的所見,她反而選擇放空頭腦,對自己生命的流逝不做抵抗。
有人順從,有人則改變了。
“給我滾開!我說了還沒輪到你!你們一個個就這么喜歡破壞戰爭的秩序嗎?!”
“戰爭”騎士見黑糊的一團虛幻在瑪麗中劍擊飛后脫離,繼續接近無法動彈的盟友,它徹底憤怒了。它是戰爭災難的具現化,堂堂天啟騎士,掌控整個戰場,它不允許的逾越行為,便不可以發生。它是“戰爭”,遵循法則,執掌權柄,帶來末日災難。何時輪到區區一介人類的女皇編織出它未曾看破的陰謀!
魔力膨脹、爆發、充斥周圍。
無數的鋼鐵劍刃從地下、空氣中、冰晶碎片乃至“戰爭”騎士自身產生,原本還算完整的街道瞬間被劍之“森林”淹沒。所有的一切,路燈、郵筒、戰馬、墻壁……在場的從者與亡魂,乃至它“戰爭”騎士自身都被穿透。
解放體內龐大本源魔力,“戰爭”概念以無數的劍形式無差別攻擊了一切,過于強大且不合限度的能力必須連它自己也不例外,方顯它認為的公正。畢竟劍無差別地傷及所有物品,因此重傷乃至死亡便代表了公正條件下弱者的失敗,符合世界的規則。
它足夠強,即便同樣被劍刃穿身,還能輕松自如地行動,證明了它的勝利無可非議。
唯獨一人例外——假名“阿納塔斯西婭”少女周圍矗立的劍之碑林全都避開了她,并形成類似守護的效果,將Rider特蕾西婭的亡魂隔離在外。
“戰爭”騎士以盟友并未被自己宣戰例外,至于這是否還算得上公正,也只有它自己堅持。
瑪麗被從墻壁生長的劍錯落切分,當場死亡敗退,“戰爭”騎士的無差別攻擊反倒提前結束了她受到的拷問。而南丁格爾則跟“戰爭”騎士一樣全身沐血,前者算是徹底不會醒來了,后者則無視身上插滿的劍刃,伸手召回了先前丟出去穿刺瑪麗的圣劍。
“解決了兩個,現在輪到你了。Rider,或者說她的靈魂。你清楚愚弄天啟騎士的罪行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嗎?”
“宣戰”對靈魂狀態不定型的Rider不管用,Rider也是受到突如其來劍刃穿刺傷害最少的,除開被妨礙侵占軀體的舉動,她幾乎沒受到實質的影響,畢竟她已經失去了從者的身體,借用之前對圣杯的改造,暫時處于不會被圣杯回收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