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將桶中剩下的水倒回水井內,連水桶也被他一并丟下去了。他用鞋靴踩亂自己的腳印,而后藏進一戶背光面的木屋。他將手中的碗碟放于木屋里唯一的床下,自己縮在木窗旁觀察外面的變化。
他似乎過去經歷過這種訓練,身體搶在想明白流程前先行動,在他放緩呼吸觀察村落外時,只過去了40秒時間。
他等了不到30秒時間,清楚聽到馬鳴聲,在看不到的位置正在發生交戰。
很快三名亞洲人樣貌的士兵從村口跑了進來,三個人中一個身上有傷,都持有馬刀,背負弓箭,身上有一套勉強齊全的皮甲。
他們還未跑到村落中央,村口就有數名騎馬的不同服飾士兵追進來。鈴木友紀能分辨出后面一批人是白人,雖是追擊者,武器裝備還不如之前三個亞洲血統士兵。
一方騎馬,一方還帶著傷員,那三人還未來得及逃進村里的木屋就被騎兵攔截包圍。鈴木友紀悄悄數了一遍,一共7名騎馬的白人騎兵。
其中一名亞洲血統士兵舉起刀想反抗,立刻就被騎兵用矛刺穿胸口,倒在了地上。后續兩名士兵也揮舞著刀試圖做最后的掙扎。
兩方人都在吼叫著鈴木友紀無法分辨的語言,至少那幾個白人騎兵說的話與拉丁語沒有聯系。除了“羅馬”、“奧爾良”這兩個詞他分辨了出來。
“羅馬?奧爾良?”鈴木友紀不敢輕舉妄動,他僅靠白人騎兵們喊的幾個詞得不到有用信息,如果他現在走出去跟那七個騎馬的白人打招呼,肯定也會被賞賜一根矛,按在地上。
受傷的士兵搶先沖向了騎兵,只揮刀砍了一下空氣,就被周圍的騎兵撞倒,踩在地上。哀嚎聲讓鈴木友紀聽得害怕,對死亡的恐懼即便是他也無法克服。
剩下最后一個亞洲血統的士兵此時轉而拿起弓箭,射中一名騎兵的馬,受傷的馬立刻失控,對周圍的騎兵造成了妨礙。村落的道路相對狹小。這下他有了一絲絲逃生的希望。
短暫的混亂時間,那名士兵慌不擇路地往村落里難以供馬匹經過的小路跑去,并準確地逃進了鈴木友紀藏身的木屋。
兩人看到對方,都愣了一下。
士兵晃了晃手里的馬刀,低聲說了兩句話,他一直盯著鈴木友紀,看起來隨時會揮刀砍過來。
馬蹄聲逐漸接近,兩人都不敢喘一聲大氣,雖盯著對方,但都沒有動作。直至騎兵走到其他方向。
鈴木友紀聽不懂對方的語言,對方則看起來非常緊張,不斷輕聲說著跟拉丁語系完全不同的語言。
僵持了約2分鐘,士兵才稍微放松手腕,并慢慢往木屋更里面走,他邊走邊用刀指示鈴木友紀往角落移動,跟他保持距離。